2022年5月8日

我太能造了,是昨天的雪糕不够狠吗今天还要吃蛋糕,结果牙龈肿得更高了。上周买的布洛芬本来是作为以防万一的备用药,结果几天过去我这就出现了能用得到它的“万一”。还是希望能自然消肿吧,我再忍忍。另外我的解放日志E09也太好笑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笑点。


人间失格E02的开头,男主为自杀的朋友办了简单的告别仪式,并送朋友火化,然后将骨灰埋在山林里。啊,原来韩国的火化这么干净,遗体是先放在棺材里去烧,然后收集骨灰到一个金属罐子里,再倒到白纸上,最后收拢到骨灰盒中。告别仪式是可以放歌的,亲朋也可以在旁边说一些悄悄话,倒骨灰的工作人员都是带着手套的,很干净。

我经历过爸爸和奶奶的追悼会。爸爸被推去火化的时候,像睡着了一样,脸上还给简单化了妆,奶奶则因为后期长时间卧床,整个人肌肉萎缩消瘦不堪,躺在追悼会大厅的时候,像一个小小的玩偶。妈妈看到后都觉得不敢相信,差点没有认出来,但我知道,那就是奶奶。爸爸的悼词我不记得是谁念的了,但是奶奶的悼词我记得,是我写的,也由我来念。中间深呼吸了好多次,有很多停顿,强忍着要大哭的情绪完整读完了。停下来呼吸的时候,我总是怕工作人员催我,因为这一场完了还有下一家在等,越怕越急停顿越多。好在没有被催,念完后有姑姑的同事过来握手安慰,我看到有个小姐姐和我一样哭得很伤心。不知道是我写得文字很动情还是她也因此想到了自己的亲人呢?

爸爸的火化我没有看到,当时舅舅挡在我前面不让我看,怕我伤心,而我个子也够不到那个玻璃窗,看不到里面,就只听见了最后骨头被压碎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奶奶火化的时候,玻璃窗很矮,我就站在旁边看。等了半天,一个炉子打开,拉出的板子上有一具小小的已经烧化了的骨头。工作人员直接用铁铲把骨灰铲进骨灰盒,包好送出来,然后又开始下一具的忙碌。看样子也不会仔细清扫再火化吧。这一抔灰,也可能不完全是奶奶的,这一盒灰,也可能不是完整的奶奶。

突然想到在两年多前的武汉和最近一段时间的上海,那些或直接或间接因为新冠死去的人们,他们在人间的最后时刻是怎样的。告别仪式肯定是没有的,和亲人最后一面也见不到,火化也是被催着一波接一波,甚至骨灰也无法暂存。此刻更是觉得活着的人好辛苦,心该是被揉碎了又捏合再锤烂。

所以说,还好故去的人不晓得身后事是怎样,不然可能会大发脾气吧。而痛苦总会留给那些活下来的人。即便如此,还是要继续向前走。

2022年5月9日

才发现公司园区内的“行道树”是银杏。可能因为园区建立没几年,树根还未抓牢土地,所以依旧要靠斜撑起的木头支撑着。树干不粗,树叶也稀疏,树杈的分支却长得很高,不抬头都发现不了,原来这是一排银杏树。

春夏之交,叶片们还是嫩绿色,层叠着互相拥抱着,阳光洒下来的时候能依稀感受到光影随着不同厚度的绿叶在跳跃。神奇的是,它竟然还在主干上伸出了一些小小的叶子,像是几根呆毛,突兀又可爱。前两天看到尉迟发了一张树影的照片,满眼尽是绿色,深的浅的暗的亮的。她写道:光在叶片上反复走过。照片动起来的样子,更像是水面上的波光,温柔潋滟。

还在家乡生活的时候,一共搬过四次家,在第二个家的不远处,也长着一排银杏树。相比于主干道上的法国梧桐,银杏树真是可爱多了,不会落刺眼的毛,长得又美。扇形的叶片上纵向生长着浅浅的沟壑,边缘还会像悬在水中的金鱼尾一般微微卷成波浪,也似波西米亚裙的裙摆。落下的叶子也是细细软软很久都不会风干,如果是遇到一大片刚刚落下的银杏叶,脚踩上去同样是软软的。但也因为如此,相比于梧桐叶,银杏叶并不好清扫。如果碰上雨天,叶片们便会叠在一起,像是几面重合的扇子,紧紧地扒住彼此。

据大人们说,银杏浑身都是宝,可我也没见过银杏果,只在秋季看到过飘洒一地的金灿灿的银杏叶。忘记是妈妈还是谁讲的,银杏叶不容易腐烂,也很干净不易粘污,捡上些回去清洗一下晾干还可以做枕头心。不知这些传闻是真是假,当时在家里还没有枕头选择权的我(当然我也胆小不敢这么尝试),只是选了一片叶子拿回家,放在养乌龟的玻璃鱼缸里。它就静静地待在水底,过了很久都还保持着淡淡的黄色,只是颜色没有先前那么明快,但样子没有变,叶子杆也是支棱着的。

后来不知是换水的时候将这枚银杏叶丢弃了,还是因为乌龟没有养活就将鱼缸内的东西一并清理了,总之是再没看到它。当然,那之后我们家也经历了很多变故,难以顾及到它也是自然。只不过现在想来,这是一件很特别的事。这枚叶子,让我记住了那一排高大挺直在秋天变幻成明黄色叶片的银杏树,也让我记得曾经的那个家在哪里。

今年秋天,我想看看园区这排银杏树的样子。去年错过了,也不要一直错过。也希望我们都能看得到秋天。

像一个长着络腮胡且毛发旺盛的男子
An image to describe post

2022年5月10日

看到荞麦新发的私信,谈到了想要融入、想要被接受、被看见否则就会不适和难受,是否也是一种文化差异的表现。结合来信的内容,我特别想说,即便是在同一个文化里,甚至是自小生活在一个省一个市一个区里的人,都一样会产生这样的隔阂并且能感受到这种不被接纳。

这个体会来自我上高中那段时间,是多重因素的复合作用吧。从我自己来说就是初中那股“我很优秀”的自负心态作祟但发现上了高中自己变成了班级里非常平庸无奇的人。自负会一点点侵蚀我,也会不断消磨我。而外界的影响就更复杂了,有来自班主任莫名其妙的“安排”,还有就是和身边同学交流的时候那种语气认知上和过往接触事物的障碍。班主任当时的做法我记忆犹新。刚开学那天我腹泻需要回家挂水,问班主任能不能提前排座位,他回绝了我,等我隔天返回上课时,发现座位已经全部安排好,我就只能一个人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单人单桌。因为高中的整体环境就是紧锣密鼓地学习,没人会在乎单一个体在社交方面的困惑,我就这么被晾了一段时间,在下一次调换座位的时候才有了同桌。而周围语境的变化以及大家过往经历的差别也很大,这给我的社交带来了更多困难。当时班里很多都是从同一个初中升上来的同学,他们之间会有自己的语言习惯,而且可能因为很小就在一起住校会不自觉地培养出“患难见真情”感情吧(我猜测的),所以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们的抱团。而我自己可能因为之前的生活环境比较闭塞,对时下流行的人事物也完全不了解,当他们讨论“小四”的时候,我还以为指的是一位小学同学(在场的人都认识),而下一秒就被告知:我们说的不是他,你不知道。除此之外,周围的人遇事的反应也不同,比如在考场上发现试卷打印或题目本身有问题,并没有人举手表示疑问,大家都默默做自己的,让我觉得此时提出问题会不太合适?

我尝试过很多方式想要融入大家,比如开玩笑之类的。但幽默感似乎只有在熟悉的互相有一定了解的人之间才会产生作用吧,如果对方不愿意了解你,那玩笑只会被当成无聊之举甚至是一种冒犯。后来我发现,可能当具备了“学习好”“有趣”“可爱”“好看”这些特质时,似乎才更容易被接纳。不过到最后我也一直都不具备这些,也有可能我的这些归纳就是错误的呢,但那些暗暗的圈子确实都真实存在着。

后来我也交到了一些朋友,是我厚着脸皮去主动攀谈的,除此外也有几个很轻松就能聊得来的人,还有一些短暂又热烈地成为好友的人。好在对我来说,前者现在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依旧感谢她们。

想想看,自己确实是一个非常古怪的人。而当一个人足够优秀的时候,似乎很多人事物会自然地向ta靠近,这在我的初中阶段可能表现得过于明显,盖住了社交原本的复杂属性,也磨掉了一些本该成长起来的社交能力。高中时期虽然夹杂着抹不掉的痛苦回忆,但也让我发现,如果不融入、无法融入也没什么大不了,或者个性很奇怪也无所谓,毕竟在有些时间段,社交不是目的,而是一种渡过紧张生活的手段。我们与世界的交流方式有很多,不冒犯彼此的前提下本就有很多可能。我现在仍不强求自己要融入谁,但如果我觉得开心,很愿意很想融入,也会尽可能得做一些什么力所能及的事,起码是一些让彼此都觉得舒适的事情。

还是要保留一些个人性吧。


刚在B站看到一个视频,高中生的日常vlog。up主一共发了10个视频,已经有1.2万粉丝。同时看到弹幕有人问:为什么可以带手机啊?

我从各个维度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2022年5月11日

2月底在一家网店买了一件长袖T恤和一件薄外套,没过几天又鬼使神差在另一家下单了两条牛仔裤,其中一条还是短裤。当时没有意识到自己为啥不等到618大促的时候再买呢,直到后来上海封城,全国哀嚎遍野物流卡顿我才恍然,那时的决定或许是正确的。放现在我可能也不会买它们了,一是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消费,二是眼下买东西已经无法让我感受到快乐了。更重要的是,买了等发货也是一个非常“熬”的过程。

两条牛仔裤店家都尽快发出了,其实那会物流已经逐渐出现不通畅的苗头,和以往的发货速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在我询问发货时间后,店家忙解释说因为其中一条要调货,但也可以一起发出,不用等很久。结果两条是分开发的,店家宁愿多掏点邮费也要尽快成交。

上衣就波折很多了。长袖T恤倒是在下单快两周后如期发货,但收到后觉得版型不合适就退掉了,而外套说是三月底出货,结果那段时间刚好碰到上海疫情爆发,一直没有物流信息,询问卖家,说是快件因疫情暂时无法揽收。

下午忽然看到外套发货的物流提示,而为买这件衣服刷的信用卡,我已在三月份还掉。瞬间很恍惚,这件衣服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白捡的。那如果我再把它退掉,是不是更像在整理大衣时摸到口袋里放着的一张大额纸币?

人可真奇怪。


公交车到站,前门打开,站在门口的几个人却迟迟不上来,只是向后望着。本以为是他们等的班次还没到,没想到两秒后,一个从后门下车的女孩蹦跳着过去,而那几人中的一位男士很顺手地接过了女孩的双肩包,几个人一起笑着踏上人行道离开了。

啊,是家人,是家人来接。

2022年5月12日

今天是汶川地震14周年。

今天是护士节。

我记得那几天才听妈妈说过,5·12是护士节,原本还觉得开心新奇,妈妈这个职业也有对应的节日啊,真不错。而在5·12当天,却发生了地震,我家那边也有很强的震感。妈妈说当时就感觉整栋楼都在晃,赶紧帮忙抬着病人一起下楼到空旷的地方,站定后发现电线杆还在晃,很可怕。我当时在学校上课,可能大家都没怎么见过地震吧,跑出楼之后谈起当时的情况都以为是谁在踢凳子。我们下楼的时候感觉四周都很难扶稳,一个同学没踩稳直接摔了一跤。后来所有同学在空地上集合,再然后去了大操场,每个班的班主任在一边守着大家。不一会儿就有家长通过老师的电话来询问自家孩子的情况,当然也有直接打电话给小孩的。本不让带手机到学校的规定也因为这件事松动了一些,毕竟危急时刻最重要的还是通信和报平安。那之后把被褥搬到寝室的地板上睡过,更是有一晚直接睡在了操场。整晚睡得笔直规矩板正,只有头露在外面,早上醒来被子上都是薄薄的一层露水,鼻子头和脸都湿湿凉凉的,睁眼看到橙红色的晨光斜斜地洒在周围,也像没睡醒的样子。抬头仔细一看,操场四周的栏杆上全搭着待晒干的被褥,花花绿绿,像万国旗,也像百家衣。

回家看新闻,入眼满是触目惊心。我记得有一栋教学楼,塌得只剩下一截楼梯。那个时刻谁会选择站在楼梯这里呢,但只有这段楼梯留下了。还有个从废墟中被救出来的男孩,重见阳光时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叔叔,我要喝可乐。”我当时一听到这句话就哭了。是要喝可乐的意志让他坚持着没有放弃,还是终于被营救内心唯一能想到的给自己的奖励,还是他本来就是个很乐观幽默的小孩,看到救援人员的时候想说一件开心事缓和一下当时的紧张气氛。又或许他只是在撒娇呢。有何不可呢,他还是个孩子啊。我记得后来他好像因为胳膊被压太久做了截肢,但对那时的很多人来说,能活着就是万幸。

过了很久看资料我才知道,原来当时港澳台也都发起了很大规模的捐款,香港捐了非常多的钱给大陆用于救援和重建。「为了给受灾同胞筹集赈灾款,在当时的香港艺人协会主席谭咏麟和刘德华的组织下,香港演艺界发动了规模空前的“演艺界5·12关爱行动”。活动于2008年6月1日下午两点半在香港西九龙中天地举行。此次募捐行动历时8小时,出席艺人超过500名,所有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艺人均有出席,还有很多来自大陆和台湾的艺人。最终整个香港地区为了汶川大地震总捐款便超过200亿港元。」然而,「后续是捐的钱被贪污,重建校舍烂尾,在那之后香港对内地的认同度达到最低,玉树地震无人再捐款」。同胞之间的互助和爱就这样被挥霍掉了。信任建立起来很难,毁掉却这么容易。除此之外,还看到一个网友在2014年发的微博,「北川中学十年老楼安然无恙,新修的教学楼却倒了,压死上千个孩子挖都挖不出来!6年了,当事人判了吗?放了吗?」这些也没有答案,十四年过去了,依旧没有答案,可能永远也不会有答案了。

而那个男孩提到的可乐,让我想起现在仍被关在家里的上海的朋友们。封控从5天升级到十几天的时候,他们向其他城市的人们提供囤货的建议。可乐、薯片、冰淇淋,这些平时看来最不起眼的零嘴,却突然变成了硬通货。甚至在团购还没有正式组织起来的时候,谁家有瓶可乐,都可以从邻居那换来更多的其他物什。有人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非必要的东西,但这些真的是非必要的吗?如何定义非必要呢?而恰恰是是这些“非必要”拼成了一个更快乐自在的生活,它们也是我们能坚定活下去的信念之一。小到零食、玩具、CD、杂志、书刊,大到家具家电等个人财产,重要到珍贵的藏品和我们的宠物,这些都不是所谓的“非必要”,甚至就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还有今天新闻提到的“非必要不出国”,但旅游和出行,本就是我们的基本权利。从被阻拦在一个国家内,到停留在一个省份内,再到困在一座城市、一条街道、一个小区、一间几十平的房间内,很多事情不是突然就这样的,都是有迹可循的。“人不能失去自由啊,所以坐牢才会成为一种惩罚。”

昨晚梦见可以回家了,临走前被问脸怎么这么红啊,我说喝了酒。但其实一点都没醉,满心欢喜。

An image to describe post

2022年5月13日

感受到了加油的力量,以及,确实啊,给别人鼓励的时候,自己也会获取能量。像分享快乐一样,开心会翻倍。


抄台词 人间失格E05

“仔细想想,年轻的时候,也没什么理由,但就觉得寂寞,只是大家都不说出口。比起老了的日子,年轻的日子更难过。”

「你好,爸,你过得好吗?刚才听到“年轻的日子比老了的日子更难过”时,我突然想起了你。活着时一直那么年轻,从来没老过的你。」

「也许爸爸,你可能比我想的,还要更寂寞。」

©人间失格 E04
An image to describe post

2022年5月14日

这应该是我第三次来云中食品店。最早是在大众点评上搜高分店的时候发现它的,评价说食品味道不错,面包和蛋糕种类很多且实在,价格也适中,口味可能还没有那么“汉化”,所以经常有外国人光顾。

第一次来的时候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柜面,当时还没有对消费有很平和的心态,觉得一切都太贵了,而且那会我正在减肥,就只买了一个碱水面包带走。咬下去时确实感受到了扎实有韧性的口感,但真的太咸了。后来发现似乎市售的碱水包都会偏咸,因为上面还会用海盐装饰,吃的话还是把这些海盐颗粒拨掉为好。那会还是疫情前,不需要戴口罩,店外的椅子上坐着好些在聊天的外国人。加上店内朴素简单的装修,还有价签上写的英文,真有一种“身在异乡”的感觉。

这次来主要为了吃三明治,可以拿着柜台上盒子里的小小menu自行点单。面包选的是带葵花籽的法棍,加上蛋黄酱和酸黄瓜酱,配的生菜和萨拉米。法棍真的很香,表皮有烘焙的脆感,里面是暄软有弹性多孔的面包,而因为葵花籽的加入,咀嚼时还会有坚果的香气从齿间流出,而后萦绕在鼻腔内。点萨拉米是因为之前经常在当归的视频里看到这种意式切片香肠,非常眼馋,但我家距离盒马太远,而淘宝上一些在售的店家显示位于上海或者广州,一个发货难一个可能不保时效。古话说,能吃是福,现在能“吃到”也是福。即便如此,我仍愿意把钱花在吃上面。啊,萨拉米会有点咸哦,下次试试将配菜换成番茄片呢。

之前看到一段柏林墙倒后民众生活变化的描述,是说一位生活在东柏林的妇人进到西边的商店时惊讶地感叹:“你们竟然有这么多种口味的酸奶,我们那边只有两种,草莓味和原味。”

只希望未来我们能享受到尽可能多元的事物,无论是文化、美食还是其他。这是多彩生活的底色。


S家撤掉了店内小桌子,只剩下一排沙发,不过也比原来宽敞许多,腿能完全伸展开。可以坐在这里,也可以拿着店家准备的小板子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今年的气候真奇怪,早早转暖却一直没有真正热起来,已经五月中旬却还要穿着长袖和薄外套。外面是阴天,太阳在云间游走,光线时有时无,时亮时暗。小风嗖嗖,枝头的绿叶被撩拨得上下浮动,像一把把小蒲扇。

我坐在店门口的位置,透过大大的被擦得锃亮的玻璃窗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年轻的,年老的,买菜的,遛狗的,家人,伙伴,情侣。店内放着音乐,还有点单、磨咖啡豆、萃取咖啡液和打奶泡的声音,而外面更多是发动机的声响。是啊,即便是如此小的巷子,也还有机动车驶入,哦对了,还有外卖小哥的电动车。

一扇玻璃窗仿佛隔出了两个世界,但却是一个流动的活泛的整体。

眼前的一切都这么鲜活。希望这样轻松自在的日子能久一点,再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