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gemini研究结果,不作为医疗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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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主要目的是提出问题,N年后我可以拿出来说:我早告诉过你们

引言

随着早期角膜屈光手术技术的普及,一个日益增长的患者群体正步入年龄相关性白内障的高发期1。这些患者习惯于术后无需配戴眼镜的生活,因此对白内障手术的视觉效果抱有极高的期望,希望能够再次实现完全的眼镜独立1。然而,对于屈光术后眼,临床挑战远不止于人工晶状体(IOL)度数的精确计算这一公认难题2。植入高端IOL(如多焦点或扩展景深型IOL)后的最终视觉表现,取决于一个更为复杂的因素:经手术改变的角膜像差特征与IOL复杂光学设计之间的相互作用。

本报告的核心论点是,在屈光术后眼中取得成功的白内障手术,不仅仅是避免术后屈光误差,更在于构建一个协同作用的全眼光学系统。这要求临床医生从简单地根据IOL标签(如“EDoF”)进行选择,转变为对角膜地形图和像差进行详细、个性化的评估,以预测其与特定IOL设计的相互作用3。本报告将综合临床研究、计算模型和病例报告的证据,为这一先进的临床决策过程构建一个分析框架。

第一节 屈光术后角膜:一个新的光学景观

本节将解构不同类型的角膜屈光手术对角膜光学结构的根本性改变,为后续分析IOL的植入效果奠定基础。

1.1 正常角膜的光学特征:扁长率基线

正常、未经手术的角膜表面并非完美的球面,其光学特性呈现为扁长形(prolate),即中央区域较陡,向周边逐渐平坦。这种形态对应一个负的Q值(平均约为-0.26),并导致角膜本身产生少量但显著的正球差(positive spherical aberration, SA),其平均值约为+0.27μm+0.27 \mu m+0.28μm+0.28 \mu m4。这一固有的正性角膜球差是至关重要的光学基线,因为大多数现代非球面IOL的设计初衷正是为了中和这一像差。

1.2 近视与远视激光切削对角膜非球面性的影响

近视和远视的激光矫正手术从根本上重塑了角膜的非球面性,但其影响方向截然相反。近视LASIK/PRK手术通过切削角膜中央组织使其变平,这将角膜从原有的扁长形(prolate)转变为扁圆形(oblate),即中央比周边更为平坦。一项关键研究量化了这一变化,数据显示近视眼的平均角膜Q值从术前的-0.28变为术后的+0.354。形态的改变会诱导显著的正球差增加,平均角膜SA值从术前的+0.21μm+0.21 \mu m增加到术后的+0.36μm+0.36 \mu m4。这种效应与矫正度数相关,越高度的近视矫正会诱导越大的正球差4。对LASIK术后患者的临床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点,其角膜SA(平均0.70)显著高于正常角膜眼(平均0.36)5

与此相反,远视LASIK手术通过切削角膜周边组织使中央相对变陡,从而加剧了其自然的扁长形态。同一项研究显示,远视矫正后,角膜的平均Q值变得更负,从术前的-0.22变为-0.644。这种“超扁长”形态会减少角膜原有的正球差,甚至诱导产生负球差,使角膜SA值趋向于零或负值4

这种由近视和远视手术引起的像差对立性,是理解后续IOL选择策略的关键。它们不仅仅是屈光度的反向矫正,更是创造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光学像差环境。这意味着,单一的IOL选择策略无法同时适用于这两类患者。术前评估必须超越屈光史,深入分析其独特的“像差指纹”。

1.3 老视矫正角膜:一个刻意制造的多焦点表面

老视激光手术(PresbyLASIK)在原理上与标准的屈光矫正有根本区别。其目的并非创建一个单焦点的角膜,而是通过精密的激光切削诱导角膜多焦点性(corneal multifocality),以增加眼睛的景深6。其实现机制多样,包括:

  • 中央型老视LASIK:在为远视力服务的角膜周边区域内,创建一个陡峭的中央近视力区。由于近距离工作时瞳孔会生理性缩小,这种设计被认为更符合生理状态7
  • 周边型老视LASIK:保留角膜中央用于远视力,而对周边进行切削以增加景深8
  • 过渡或非球面设计:通过改变角膜Q值和引入可控的球差,在不同距离之间实现平滑的视觉过渡(例如Presbyond技术)7

这些手术的最终结果是形成一个复杂、高阶像差显著的角膜表面,其屈光力分布常常呈现双峰状态9。这种有意引入高阶像差的设计,正是其实现老视矫正作用的核心机制8。因此,在老视LASIK术后的角膜上,角膜本身已经成为了一个老视矫正光学元件。当考虑在此基础上植入另一个多焦点或EDoF IOL时,就构成了两个复杂光学元件的串联系统。根据光学基本原理,叠加复杂光学元件会带来不可预测的干涉、重影和显著的图像质量(尤其是对比敏感度)下降风险。这提示我们,对于老视LASIK术后眼,选择技术最复杂的三焦点IOL可能是风险最高的选项,而一个光学设计更简单的单焦点IOL或许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第二节 现代老视矫正型IOL的光学原理

本节将详细介绍相关IOL的技术概览,重点阐述其在正常(未手术)眼中的作用机制和固有的光学特性。

2.1 衍射型多焦点技术(双焦/三焦IOL)

这类IOL通过其表面的同心衍射环结构,将入射光线分割成两个或三个离散的焦点(分别对应远、中、近距离)10。大脑随后通过*“同时视”*(simultaneous vision)的神经机制来选择最清晰的图像10。这类IOL通常能提供出色的未矫正近视力(UNVA)11。特别是三焦点IOL,能够提供全程视力并实现很高的眼镜脱离率10

然而,其分光原理不可避免地导致每个焦点上的光能损失以及聚焦和离焦图像在视网膜上的叠加。这在临床上表现为对比敏感度的下降,以及相比单焦点或EDoF IOL更高发生率的眩光、光晕等视觉干扰现象10。多项荟萃分析证实,三焦点IOL产生光晕的可能性显著高于EDoF IOL12

2.2 扩展景深(EDoF)技术

与多焦点IOL不同,EDoF IOL并非旨在创建多个离散的焦点,而是通过技术手段形成一个单一、连续、拉长的焦距范围,以增强景深10。其设计目标是提供更平滑的距离过渡并减少视觉干扰现象13

值得注意的是,“EDoF”是一个功能性描述,而非单一技术。其实现机制多种多样,这对于理解其在屈光术后眼中的表现至关重要:

  • 衍射型阶梯光栅(Echelettes):如Tecnis Symfony IOL,采用专利的衍射阶梯光栅设计结合消色差技术,来形成一个拉长的焦点10
  • 波前重塑(Wavefront-Shaping):如AcrySof IQ Vivity IOL,采用非衍射性的、位于中央2.2mm的波前重塑元件(X-Wave技术),通过拉伸和移动波前而不分割光线的方式来扩展景深5
  • 球差调控:如Mini Well IOL,采用渐进式设计,在中央光学区有意地调控正负球差来增加景深14

由于光学原理各异,不同类型的EDoF IOL在与像差复杂的角膜相互作用时,其表现可能存在显著差异。临床医生不能假定所有EDoF IOL在屈光术后眼中的表现都相同。

在性能上,EDoF IOL通常能提供卓越的远视力(UDVA)和中距离视力(UIVA),其表现可与三焦点IOL相媲美甚至更优11。然而,其近视力(UNVA)普遍弱于三焦点IOL,部分患者阅读精细字体时可能需要辅助眼镜10。其视觉干扰现象通常比衍射型多焦点IOL更少、更轻微10

2.3 IOL非球面性与球差的关键作用

大多数现代高端IOL都采用非球面设计,即其表面为非球面,旨在调控全眼的球差。绝大多数非球面IOL被设计为带有特定量的负球差(例如,Tecnis为0.27μm-0.27 \mu m,DFTx15为0.21μm-0.21 \mu m15。其目的是为了中和正常角膜所带有的正球差,从而使全眼的总球差接近于零,以增强图像质量和对比敏感度3。此外,也存在“零球差”(aberration-neutral)IOL,其本身不引入球差16,以及老式的球面IOL,其本身带有正球差。

这种基于正常角膜设计的*“默认”*负球差特性,为潜在的光学不匹配埋下了伏笔。如第一节所述,远视LASIK手术后的角膜常常带有负球差。因此,为这类患者选择一个标准的、先进的负球差IOL,本质上就是在制造一个光学冲突。该IOL旨在解决一个(正角膜球差)已不存在、甚至已被其反面所取代的问题。这揭示了一个关键的临床认知陷阱:对于正常眼而言的“最佳”IOL,对于远视术后眼而言可能恰恰是“最差”的选择。

第三节 相互作用:光学界面的协同与冲突

本节是报告的分析核心,将第一节的角膜特征与第二节的IOL原理相结合,以解释最终的光学性能表现。

3.1 基础障碍:IOL度数计算的不准确性

在分析像差相互作用之前,必须认识到所有屈光术后眼都面临一个基础挑战:IOL度数计算的准确性难以保证。这主要源于三个误差来源:

  1. 角膜测量误差:标准角膜曲率计使用一个固定的角膜折射率指数(如1.3375)来估算总角膜屈光力。该指数基于前后表面曲率的固定比例,而这一比例在LASIK术后被打破,导致近视术后角膜屈光力被高估,远视术后则被低估17
  2. 公式(ELP)误差:许多现代IOL计算公式使用角膜屈光力来预测有效晶状体位置(ELP)。在LASIK术后眼,使用改变后的角膜屈光力会导致ELP预测错误,最终在近视术后造成IOL度数低估(导致远视漂移),在远视术后造成IOL度数高估(导致近视漂移)2
  3. 历史数据不可靠:依赖术前历史数据的方法(如临床病史法)会因数据不准确而产生误差2

尽管现代策略如使用不依赖K值预测ELP的公式(如Haigis-L)、双K值法、全角膜曲率测量和术中像差测量等可以部分缓解这些问题,但误差仍然存在18。例如,一项研究显示LASIK术后眼植入IOL后,屈光度在±0.5D\pm0.5 D以内的比例仅为70%,凸显了预测的持续不确定性5

3.2 像差方程:将IOL与改变后的角膜相匹配

近视术后角膜(+SA)+ EDoF IOL:一种协同组合

临床证据显示,当在近视LASIK术后眼中植入波前重塑型EDoF IOL(如Vivity)时,其效果出人意料。与植入同款IOL的正常角膜眼相比,LASIK术后组的未矫正近视力(UNVA)显著更优,并且其离焦曲线呈现出更宽、更平滑的平台区5

这一临床现象得到了计算模拟研究的解释。使用相同IOL的计算机模型显示,在模拟的近视术后角膜(带有诱导的正球差)中,EDoF IOL的景深(DOF)得以保持甚至增强19。更令人惊讶的是,模拟结果还发现,在较大瞳孔下,由近视LASIK诱导的正球差反而减少了 EDoF IOL产生的光晕,其光晕程度甚至低于单焦点IOL19

这揭示了一个重要的范式转变:近视LASIK后增加的正球差,传统上被视为一种降低光学质量的“缺陷”,但在与特定EDoF IOL(如波前重塑型)结合时,却可以转化为扩展景深的“特性”。这种正球差似乎作为一个被动的光学元件,帮助EDoF IOL进一步延展其焦距范围,从而在不增加甚至可能减少视觉干扰的情况下改善了近视力。这提示了一种新的治疗哲学:在近视术后眼中,目标或许不应是完全中和所有像差以追求“完美”光学系统,而是通过选择与之互补的IOL来利用角膜上已存在的、可预测的像差特征。

远视术后角膜(-SA)+ 负球差IOL:一种有害的错配

与近视术后眼的协同效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远视术后眼中植入标准负球差IOL会造成严重的视觉问题。多篇病例报告描述了远视LASIK术后(因此带有负角膜球差)患者植入标准负球差EDoF IOL后的情况3。结果是视觉质量差,甚至最佳矫正视力下降。角膜的负球差与IOL的负球差叠加,产生了高度像差的光学系统,严重降低了图像质量15。这些病例的成功解决方案是通过二次地形图引导的激光手术来*“正常化”*角膜球差,从而纠正了这种光学错配3

这些案例揭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临床原则:在已知角膜球差为负的眼中,植入负球差IOL是禁忌的。正确的选择应该是零球差(像差中性)IOL,甚至是带有正球差的球面IOL,以平衡全眼的总球差2。此外,这些病例还强调了进行分区像差分析的重要性。在其中一个病例中,尽管总角膜球差(如6mm区域)在正常范围内,但中央2-4mm瞳孔区的球差却是负值3。这表明,单一的、全局性的SA值不足以指导术前规划。医生需要使用能够提供跨不同瞳孔直径的分区SA值的先进设备,因为与IOL光学核心区相互作用最密切的正是中央功能性瞳孔区的角膜。

老视LASIK术后角膜 + 多焦点/EDoF IOL:叠加复杂性

如前所述,这种情况相当于在一个多焦点光学元件(角膜)后方再放置另一个多焦点光学元件(IOL)。从理论上讲,这存在极高的不可预测光学干扰风险,包括重影、严重的对比度损失和其他视觉障碍。现有研究文献中缺乏关于这种特定组合的直接证据,这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发现,代表了屈光性白内障手术领域的一个未知前沿。基于光学基本原理,最谨慎的做法是避免增加更多的光学复杂性。单焦点IOL(可考虑微单眼视)或像差中性的非衍射型EDoF IOL可能是最安全的选择,优先保证视觉质量和可预测性,而非强求从IOL本身获得全程视力。对患者进行关于这种组合不可预测性的详尽告知是强制性的。

第四节 临床表现:对离焦曲线、视力和视觉质量的影响

本节将第三节讨论的光学相互作用转化为患者和临床医生所关注的具体临床结果。

4.1 重塑离焦曲线

离焦曲线是通过在眼前放置不同度数的负镜片来模拟不同观看距离,从而测量视力,是评估IOL在整个距离范围内视觉表现的关键工具20。例如,−1.50D的离焦模拟中距离视力,−2.50D模拟近距离视力。

离焦曲线的形状可以被视为光学相互作用的“指纹”。对于在近视LASIK术后眼植入的波前重塑型EDoF IOL,其离焦曲线与在正常角膜眼中的形态显著不同,被描述为“曲线更平滑,着陆区更宽”5。这直观地展示了其延长的、连续的焦距范围。该曲线在近距离离焦点(-2.5 D和-3.0 D)的视力显著优于正常角膜组5。这正是第三节中描述的像差协同作用的临床“证据”。

相比之下,典型的三焦点IOL的离焦曲线在0 D(远)、约-1.5 D(中)和-2.5 D(近)处有明显的视力峰值,峰与峰之间可能存在视力低谷14。在LASIK术后眼中,三焦点IOL仍能提供全程的良好视力,但其中、近距离的视力表现可能略逊于正常角膜眼,尽管总体满意度仍然很高21

4.2 景深与眼镜独立性

增强的光学协同作用直接转化为更宽的功能性景深。植入相同EDoF IOL的LASIK术后组报告的主观景深优于正常角膜组5。这种增强的景深带来了更高的眼镜脱离率,尤其是在近距离任务上。在一项研究中,81.3%的LASIK术后EDoF组报告近距离无需眼镜,而正常角膜组仅为48%5。虽然在普通人群中,三焦点IOL因其更强的近焦点通常能实现更高的总体眼镜脱离率,但在近视LASIK术后人群中,EDoF IOL凭借协同效应可以缩小这一差距22

4.3 关于视觉干扰和对比敏感度的最终定论

眩光和光晕是区分不同IOL的重要指标。衍射型多焦点IOL已知会引起更多的视觉干扰11,而非衍射的波前重塑型EDoF IOL的设计初衷就是为了最小化这些现象5。前文提到的计算模型19提供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在瞳孔较大时,由近视LASIK诱导的正球差反而减小了 EDoF IOL产生的光晕尺寸。这表明,在特定条件下,EDoF IOL在近视术后眼中对光晕的“防护”作用甚至可能优于单焦点IOL。

对比敏感度方面,多焦点IOL可能会降低对比敏感度,而EDoF IOL通常旨在保留它13。对于角膜本身对比敏感度就可能受损的LASIK术后眼,选择一款不会进一步降低对比敏感度的IOL(如非衍射型EDoF)是一个显著优势5。对LASIK术后眼植入三焦点IOL的研究显示,尽管对比敏感度可能下降,但由于实现了眼镜独立,患者满意度仍然很高21

第五节 临床决策框架与未来展望

本节将所有分析综合为可操作的临床指南,并展望未来的发展方向。

5.1 先进术前评估的必要性

本报告的分析充分表明,标准的生物测量对于屈光术后眼的高端IOL选择是不足的。对于任何考虑植入高端IOL的屈光术后患者,进行全面的术前评估是不可或缺的。这个评估工具包必须包括:

  • 角膜地形图:用于评估先前激光手术的整体形态、规则性和中心定位23
  • 角膜像差分析(波前分析):用于精确定量高阶像差,特别是跨不同瞳孔区域的球差(SA)和彗差的大小与符号3。这是获取角膜“像差指纹”的关键。

5.2 基于证据的IOL选择策略

本报告的核心结论可总结为下表,旨在为临床决策提供一个清晰、实用的框架。该表格将临床情境(既往手术类型)与角膜光学特征、推荐的IOL策略以及需要警惕的选择直接关联起来,将复杂的分析转化为可执行的临床算法。

既往屈光手术类型 典型角膜特征 (Q值 / SA) 推荐的IOL策略 需谨慎使用或避免的IOL 关键临床考量与证据
近视 LASIK/PRK 扁圆形 (正Q值 / 正SA) • 首选: 波前重塑型EDOF (如Vivity),以期获得协同的景深增强效果。<br>• 次选: 像差中性IOL或负球差IOL,以部分补偿过高的SA。 衍射型MFIOL (视觉干扰风险较高,但对于角膜形态规则、HOA较低的特定患者,效果可能良好)21 若IOL度数计算准确,则有很大潜力获得优异结果。角膜的正SA能增强EDOF IOL的近视力,并可能减少光晕5
远视 LASIK/PRK 超扁长形 (负Q值 / 负SA) • 首选: 零球差 (像差中性) IOL。<br>• 次选: 球面 (正SA) IOL,以主动抵消角膜的负SA。 所有负球差非球面IOL (避免使用)。这包括了市面上绝大多数的EDoF和多焦点IOL。 像差错配导致视觉质量差的风险极高3。精细的分区SA分析至关重要。“标准”的高端IOL是错误的选择15
老视 LASIK 刻意制造的多焦点 / 高像差 • 最安全: 单焦点IOL (必要时选择散光型),可考虑微单眼视。<br>• 可考虑: 在角膜形态非常规则的情况下,选择像差中性的非衍射型EDOF。 衍射型MFIOL (两个多焦点元件叠加,存在不可预测的光学干涉、重影和对比度下降的高风险)。 需极其谨慎。两个多焦点元件的相互作用复杂且缺乏可靠数据。应优先考虑光学质量和可预测性。必须进行详尽的患者沟通6
放射状角膜切开术 (RK) 不规则 / 中央平坦 / 不稳定 • 首选: 单焦点IOL (必要时选择散光型)。<br>• 可考虑: 在角膜形态非常规则、稳定且HOA较低的情况下,选择像差中性的EDOF。 所有衍射型MFIOL,因其对偏心和不规则性高度敏感。 屈光不稳定和不规则散光的风险高17。IOL度数计算极其困难。应优先考虑可预测性和视觉质量,而非从IOL本身获取全程视力。

5.3 管理患者期望与未来展望

最后,必须重申与患者进行详细沟通的极端重要性。沟通内容应包括解释其眼睛的独特性、特定IOL推荐(可能与患者预期相悖,如推荐一个“更简单”的晶体)背后的原因,并设定关于视觉效果和术后眼镜需求的现实期望11

展望未来,一些新兴技术将继续改善这类复杂眼睛的手术效果:

  • 人工智能驱动和光线追踪IOL公式:这些新的计算方法有望提高在复杂眼中的屈光预测准确性24
  • 术后地形图引导的激光矫正:如病例报告所示3,通过术后激光增强来“微调”全眼像差的能力,为意外的视觉结果提供了一个安全网和优化途径。
  • 下一代IOL:未来的IOL可能会专门针对屈光术后眼进行设计,例如具备可调节度数或可调节像差的功能。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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