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10日
朋友的妈妈最近来南京玩，突然动了心思去看房子，结果被中介一通忽悠。他们的话术真可谓花言巧语连蒙带骗。在今天这个大环境下，买房子可是人生大事，要多看多考虑，谨慎做决定。
不过说回到居住环境和生活品质，我前一段时间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直到十一回家，我通过客厅的窗户向外望，在阴雨天气也一眼就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灰蓝色的山，才发现，我真的很久没能在生活中抬眼就看到山了。取而代之的都是高高低低的楼宇，有关自然的东西，好像只剩下天空和晚霞了。（写到这里我才体会到周杰伦十几年前写的那首《梯田》的意义。）
我在离开家之前一直认为四季分明理所应当，也从来不知道“偏东风3-4级”是什么意思。这些遗漏的“课”在南京上大学时才得以补全。我见识到了什么是夏天闷热难当但是一秒入冬，也在郊区领略了360度环绕立体风是何等威力。
我买房也是挺冲动的，基本上一次就定了，没多看几套。其实应该多看看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从已知的硬件设施能基本构想出未来的日常步调。而且新楼盘就是这样，需要等待它慢慢发展起来，这中间我们的工作和生活也会有自己的变化，需要不断调整和磨合。中国人讲究风水，要有山有水，所以很多单位的大门口会竖着假山和喷泉。对小区来说，这些大概指的就是绿化和景观设计吧。朋友说某个位于公园的新房不错，公园里有湖，空气好，散步也很舒服，但就是人太少。好像这两个的愿望看着有点矛盾，如同我想在南京的家一眼就能看到山一样——自然地貌本就有差异，而且我住的也不是独门独院可以在自家盖假山的房。
或者也不是山吧，就是除了天空和楼宇之外其他的东西。前几个月下班时天色还早，天气也不错，可以拍到晚霞。自从过了秋分，天黑得越来越早，连晚霞也看不到了，只能在骑自行车等红绿灯时，匆匆望一望。
以前在课本里看到“四角的天空”，我理解的是天井，现在回想起来脑海中都是高中教学楼里那个四四方方灰蓝色的天。从小在城市中长大的人，如果抬眼看到的不是对面楼的窗，而是暗绿色的山峦，会觉得惊喜吗？
2021年10月11日
荞麦中午发了一篇来信，看完内容和下面的评论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些女性和我有一样的疑惑。自身条件更好是否可以本着更宽松的心态面对生活？人生成就是否仅限于“家庭美满”和“事业有成”？世俗生活的定义是确定的吗？是否只能与符合世俗标准的人恋爱？
好像如果内心一直秉持着一种理念或者成见，自身条件的提高也不见得会让人有更多的选择。“门当户对”这个词似乎从未从我们的观念中淡化。原来可能指的是经济实力，后来变成三观，到现在是经济实力+三观。我自己也说过，恋爱就一定要结婚吗？不见得，那太理想化了。但是我内心深处好像就是这么想的，而且年龄越大越有一种所谓的“不能耽误对方”的心态。
《俗女养成记》第二季的最后一集昨晚播出了，还没看正片，但看预告说陈嘉玲终于生下了孩子，也开始抚育自己的下一代。有些人觉得这个结局有些落于俗套，好像陈嘉玲不要孩子选择事业才是最好的，这种屈服于生活的剧情太俗。但我觉得这才是生活本身吧，更何况做人工流产本来也是很大的决定，是否做、做前后肯定都会有巨大的心理冲击。陈嘉玲经过在外打拼、恋爱四年多又分手、回家生活、重新恋爱、换工作、买房、考执业证、装修，之后意外怀孕再到生子，中间经过了很多挣扎。而似乎顺流而下是容易的，也是很多人最终会选择的。这部剧拍得就好像是往日复刻，在推进当下生活的同时，旧事的闪回穿插进来很多关于过去的回忆，这些都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有时候慨叹竟然一模一样。还有上上一代人和上一代人在退休后甚至步入老年时，面对生活、感情和自我突然发生起落的时候爆发出的错愕和不知所措。这些都表现得非常真实。人是复杂的，无法用几个标签来定义，人也是流动的，感情、身心状态和对待生活的态度都会随着岁月改变。
也不知是不是导演想要以第三视角表达内心感受，在第九集的时候陈嘉玲大喊了一句：我的人生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俗啊？！
俗可能是大多数人的状态吧，俗的方式和表现可以多种多样。所谓“成功”和“拥有”也可以各不相同，“俗”也不一定会比别人差。与生活认知不同的人在讨论问题的时候也可以想想对方的需求和困境是什么、是否需要帮助，让对方可以继续走下去并且越走越好，而不是一味地否定对方的选择（这也是我一直在自勉的）。只要是承担得起的决定，就可以走下去。
2021年10月12日
南京一秒入深秋真是毫不夸张，十一期间还三十几度高温，刚过完节就冷得让人想套上冲锋衣。因为节前经历过在无制冷工作环境下工作的毒打，一朝被蛇咬的我在假期的最后一天给自己下单了电风扇，送到公司。本人，葛朗台·琨，竟然下单了一台电风扇！要知道我家现在使用的机械送风设备，还是我大四时在学校门口小卖部买的那台丝雨牌电扇……读研的时候带去了武汉，快毕业时学妹问我能不能留给她，我一秒回绝，然后又带回了南京。
新风扇是周日到的，比预计晚了一天，不然我就可以在调休的周六，仍然略有些燥热的周六，感受一下凉风了。然鹅还是错过。周一下午，当我伴着瑟瑟寒风去快递点拿风扇的时候，我庆幸现在的自己有口罩可以戴！而且幸好没有吃过午饭就去取，不然午休时分，茫茫人海（夸张），真是躲都躲不掉！简直太尴尬了，这么冷的天去拿电风扇可能会被人当成傻子吧，而且“电风扇”三个大字就写在快递盒的外包装上，真是过于瞩目。进公司大楼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小哥先我进去，他一摁电梯，电梯就来了，我只好径直走向货梯——实在不想让他看到十四楼有个二货在这时候才去收了一个内容是风扇的快递。
吸取了前几天的教训，我在洗完澡后换上了长袖长裤，感觉比我出门时穿得还多。以前的长袖T恤已经一件件地被我穿成了睡衣，今天发现那件森马牌横条纹长袖上竟赫然出现了几个洞。真的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森马，古早的品牌，这件长袖T，是我大一还是大二时候买的。感觉我誓要把衣服穿成适合给小孩做尿片的那种软烂程度……快销品在我这完全不快销，彻底失去了它的市场定位。
但是破破的衣服穿着真的很舒服。我的一件大二时在HM买的短袖到现在还在服役，当时这件衣服看上去还似乎是一件有少许艺术感的布，因为好歹正面的图案是一个像是有点地方民族特色的牛头。经过十来年岁月的洗礼，它现在真的快成一块破布了。不过很好穿，夏天穿非常凉快，又薄又软又吸汗，而且特别适合出差或者旅行时带着，一点都不占地方。放假在家我换下来准备洗，妈妈说要不放洗衣机里一起搅一下吧，我说不了吧，还是手洗揉两下得了，这件衣服要是在咱家那台（二十多年工龄的波轮）洗衣机里搅过，估计就真的散架了。
看来抠门和不喜欢淘汰旧物什，也算是一个“家族习俗”哈。
2021年10月13日
今天终于看了《俗女2》的最后一集，大清早在办公室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拍得太好了。妈妈在最后还是会担心女儿生产时候可能会遭遇的疼痛和危险，因为她也曾经经历过生产。妈妈生陈嘉玲生了十几个小时，后来生陈嘉明又差点难产死掉。时隔近三十年，妈妈再次看到女性面对生育本身要经历的身心痛苦和走过“鬼门关”时的伟大与强大内心，而不同的是，这位女性是自己的女儿。当陈嘉玲在经历阵痛时，所有人都在空洞地说让嘉玲加油，只有妈妈在担心嘉玲这个大龄产妇会不会有危险，建议她用无痛，建议她直接剖腹产，怕顺产不顺利又要剖——被迫“走全套”太痛苦。
在产房太痛太痛的时候，陈嘉玲大喊着“找我妈来”，妈妈在她耳边的轻声鼓励看得我热泪盈眶。有弹幕说妈妈安慰的语言有点太理想化了，但我们最害怕的时候就是会找妈妈啊，而且是要找那个同样经历过生育的妈妈，好像只有她才能给我们最大的力量。
看完剧后搜了几段陈嘉玲的扮演者谢盈萱的采访来看。我现在很少看艺人的访谈了，感觉能戳中内心的有意义的对话太少。但是谢盈萱是说了一些我之前很少看到的、而且是很少有女性在这个年龄能坦诚和开诚布公说的内心感受。她现在四十一岁，和剧中的陈嘉玲同岁，但是她未婚，也没有生育，前几天我也才得知这部剧的导演严艺文也没有生育。谢盈萱说和严导聊到女性的月经，她说开始会觉得很麻烦，因为每个月1/4的时间都要经历流血、痛经和各种不适。而等到30多岁的时候突然觉得很紧张，因为有月经意味着还可以生育，那是否要把生育纳入到人生规划中呢，好像时间显得非常紧迫。再往后会觉得有点想挽留，因为失去月经会导致衰老、骨质疏松等等生理现象。看着月经从7天减少到4天再逐渐消失，对女性的心理来说是一个很微妙很复杂的过程。
嘉玲的爸爸本来说好的要去做结扎，但“觉得结扎就像骟小狗一样”就没有去做，导致嘉玲妈妈怀孕。妈妈表示不会再生了，要去做人工流产。在大厅等候手术的时候，她对着陌生人控诉般地讲自己生育陈嘉玲时遭的罪。因为听到妈妈不愿再生而生气的阿嬷（嘉玲奶奶），在妈妈手术后还是提来一壶炖好的鸡汤，“做人流也要坐月子的”，把暖壶摁到嘉玲爸爸手上。
因为喜欢美食关注了田螺和萱妈，因为想看到更多关于女性议题的讨论关注了荞麦。她们分别是已婚未育养着两只柴犬有着自己工作室的自媒体工作者，已婚已育有着自己网店的全职妈妈，和已婚已育几乎负责全家开销的作家。这几年我越来越能感受到她们散发出的女性魅力和对生活独到的细致理解和态度，而她们在各自工作生活中越来越高的成就也让我有了更多力量，得到了更多鼓励。现在又多了一位谢盈萱。她31岁时才因出演个人首部短片踏入演艺圈，直到39岁才因《谁先爱上他的》获得台北电影节和金马奖的最佳女主角奖，她的第一个最佳女主角奖。所以人生还很长，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要过得松弛一些，快乐一些，让生命更有弹性一些才好。
看到谢盈萱，就好像是看到有个榜样在那边了，告诉我不要急，可以按照想要的步调生活，也可以更勇敢一些。
2021年10月14日
今天终于看完了随机波动昨天发的推送，是关于乳腺癌的讨论。恰好最近几个月陆续看完了《丰乳肥臀》和《哀悼乳房》，确实，当不同的视角碰撞起来的时候才会让人有更真切的感受。
刚看完莫言《丰乳肥臀》的时候，我觉得他写得很生硬，总是要点题般得提到各种女性的乳房，是那种硬要拗“女性在动荡不安的社会中坚强生存”的表达。但是视角又是上官金童，那个上官家里唯一的男孩。有时候我看着看着就觉得行文语气太男性化了，太明显是一个男性在写女性的内心世界，有很多想当然的描写。除了这些我还隐隐觉得有一些其他的不适，但不太明晰。直到我开始看《哀悼乳房》。
西西的书好像不是那么易读，有些段落会让人看走神，但动人的章节还是非常抓人。女性最了解女性。文中写一般乳腺癌切除的是乳腺相关的所有，我之前还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后来看随机波动才知道原来是术后的效果可能是胸前会有凹陷。《哀悼乳房》里面的“我”已经四五十岁了，不需要考虑生育，所以术后服药带来的月经提前结束似乎并没有影响。但是对于一些年轻的女性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事件。而且闭经除了会无法生育还会导致骨质疏松等问题。不过最最重大的困扰可能还是胸前少了东西，是身心的双重伤痛。
乳房一直以来是被夸大的性器官。女性刚发育的时候会被同学盯着看，所以很多女孩儿会习惯性驼背佝偻着腰。到了成年，胸部丰满似乎又变成一种资本。“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这句话应该很多人都听过，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是下意识的代入进去来评价自己，现在想想这句话是对女性很大的侮辱和伤害。而事实上，大家的困扰和对胸部态度其实多种多样。有很多女性因不满意罩杯去隆胸，也有些女性觉得胸部太大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很多不便而去缩胸。后来平胸又变成一种时尚，似乎穿衣服的时候更显气质也显瘦，我感觉这种审美和是不是很多模特（不管是时装模特和平面模特）都是平胸有关。似乎什么样外形的女性都会被指摘，都要被审判，时刻被凝视。
大二的时候我姐带着我买新衣服，都是那种薄凉轻透的，她说夏天不露啥时候露呢？但是姑姑提醒我不要走光了，也不用她提醒，我很自觉地就给自己买了抹胸、背心。其实这样穿会更热，就像是女生夏天穿短裤时里面其实还要穿打底裤一样——除了外面的裤子，里面还有两条短裤。
随机波动这一期中于晓丹作为中国第一位乳腺癌术后分析师，讲了很多她前后接触乳腺癌患者与她们沟通内衣需求的感受。我才了解到原来乳腺切除后有这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而佩戴义乳和直接做修复术在体感上有如此多的区别。于晓丹说，从内衣的尺寸、舒适度到背后交叉的设计，都要有更加切实的意义。她说她的一个朋友作为第一个试穿她设计的内衣的模特，在试穿后表达了：感觉很好，觉得自己突然获得了一种保护。看到这里我一下子感动了。乳房对于女性来说是特别的，但除了是第二性征、是母爱的“象征”，关于乳房，每个女性应该都有自己独有的感受。乳房的解释权在于女性自己。当乳腺被摘除的时候，随之而来的在外观上、身体上、心理上的冲击都很大，此刻好像需要重新定义我们对美、性和性感的看法，需要自己重新找到生命的平衡点。此时，内衣似乎也要回归衣服原本的属性——一种蔽体方式，一种保护。不过它也可能变为一种无可奈何必须要穿戴的东西。冬天很多女性都会偷懒不穿内衣，因为不穿真的很舒服，我在家休息的时候都不会穿，再无痕再舒适的内衣也还是一种捆绑。妈妈这几年患上了肩周炎，胳膊很难抬高也不好弯曲，否则会很疼，所以她也尽量避免穿内衣。对她来说不穿内衣可能算是一种无奈又有些自我解放的方式吧。
今天消防演习，工作人员给我们展示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心脏按压第一步要解开所有衣服，他说“如果是女性那就留着内衣不要解开咯”。我当时就想，那冬天偷懒不穿内衣的女性，要怎么办呢？还是说无所谓了，生命高于一切。在危险关头，这些羞耻感都要抛到脑后么？那会有人在这之后给女性盖上衣服用以遮蔽么？
在对话的结尾于晓丹说明年夏天想要给女性患者们设计一款特牛逼的泳衣。《哀悼乳房》中的“我”也曾经很爱游泳，但术后没有再去泳池。我之前也没想过原来义乳会很重，会导致不平衡，在水中的浮力不一样，做过乳腺手术的患者去游泳还要面对在大更衣室换衣服、冲凉这些“赤裸裸”的问题。
明天就是“粉红丝带关爱日”了，希望我的每一位女性朋友都可以关注自己的健康，关注自己的乳房。
2021年10月15日
课题成果鉴定会终于完美收官，大家决定先合个影，再去下馆子。好像这是我们组第一次聚餐，大家都在，不像是之前在项目上出差，几个人坐在街边小店匆忙地撸串。
主菜是红汤鱼头泡饭，虽然是红汤但不辣，咸鲜味，泡饭很好吃。而且配的是东北大米，用小锅现蒸的饭，米粒饱满又软糯。番茄牛肉片也不错，牛肉很嫩滑，番茄汤底很浓郁。那个鸡脚的凉菜也好吃，红油是复合的香料味，味足又恰到好处，鸡脚很有韧性，越嚼越香，很像在吃那种小包的鸡爪零食。笋丝是干香的，有点风干制品独有的味道，还带一点烟熏味，笋子很细很入味而且和里面的肉丝也很配。
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聊天了，大家东一句西一句地讲。我插不上话，也不知道说啥，不过只是坐着听也很开心。话题从找对象到育儿，聊着聊着又转回了工作。毕竟大家本质都不是那么会social的人，话题转回工作和专业问题也在预料之中。但就是这样的工作伙伴，让我觉得很安心和踏实，有问题随时问随时解决，想要聊生活也能敞开讨论，没有什么边边角角的心思。今天看到大家两年间努力做出来的成果终于得到很高的评价和专家认证的时候，内心觉得很自豪。虽然我只是配合做了一些辅助性工作，但也从中学习了很多东西，无论是技术还是工作方法，都多少得到了一些启发。从无到有、从设计到进场、从建设到运行，这中间的痛苦和愤懑，兴奋和快乐，应该是属于组员之间蛮特别的回忆吧。
不过我感觉自己和大家还是有点距离，是我的问题。我好像没办法和别人有更多更深入的交流，这是我欠缺的能力。
吃饱喝足，一本满足，甚至有点昏昏欲睡。下着雨但是有车车可以坐，感觉高级了一把，还用掉了7块钱的打车券，完美。
好像是一篇有点尴尬的小作文，但所写也是我内心所感。总之，和大家共事很愉快！
那么也祝各位，周末愉快！
2021年10月16日
太饿的时候不要做饭，冲动之下容易做太多。
快中午的时候又煮了一大锅菜，吃完整个人撑到不行，外面又下着雨感觉很冷，就直接把投影和switch一起搬到卧室。还是开着《武林外传》做BGM，躺在床上刚玩了一会游戏就困得不行。此时困意盖过了胃胀，一下就睡着了。
所以我在24小时内就做了三件对健康极其不利的事情：熬夜、吃太多、吃完就睡觉。希望对下周五的体检不会有太大影响。不过下雨天真的很适合躺平，关门关窗盖羽绒被，闷头睡到天昏地暗，好舒服。而且天冷不想动是真的，我今天就没有打扫卫生……
醒来发现妈妈和姑姑在群里聊了好多，大概是从一个“厂二代”的小视频，聊到了以前在厂区的生活，又说到他们小时候放学后玩的游戏，做的饭，上学的时候还要用面粉换面条。玩的游戏很简单，就是抓羊拐猪拐、跳皮筋、扔沙包，踢破盒子，不过感觉比现在小孩玩的游戏要热闹多了，而且非常锻炼身体。听我妈说羊拐比较少见而且因为体积小所以也更好玩，我小时候已经没有见过猪拐羊拐了，但也有相似的游戏，叫“抓子儿”。我记得常见的是用玉米粒穿线做成的，一副是6-7个小串。东西虽然便宜也不太难做，但也不是谁都有，可能一个班里有个两三副吧。每次大课间就有几个同学趴在讲台的地上玩，当时教师都是水泥地，每次玩完手掌侧面都是黑亮黑亮的。因为我玩得不好，所以他们很少带我玩。我姑说：“有这些玩具的同学高傲的指定谁可以玩，我因为玩不好经常被边缘化。”看来可能玩游戏时的身体协调性也会遗传，而游戏中包含的小小的社会等级也是会传承下来的。
我记得好清楚，有段时间非常想要一副玉米粒的抓子儿，而一般可以做这个的是家在农村的同学，因为家里有原生态的玉米棒子。当时有个男同学说可以帮忙给班里一个女同学做一副，我就凑过去问他能不能也帮我做一副。那个男生听到我问，好像有点尴尬，不过还是嗯嗯地答应了。后来我总去问，但也没有得到回复，渐渐没了下文。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那个男生可能是喜欢那个女生吧，才要给她做抓子儿，我这没眼力见儿的还想去凑热闹，想想就搞笑。
还想听妈妈和姑姑再说一些她们的往事，就像是拖着时间轴回到过去。每个人儿时应该都有一段关于游戏的很特别的回忆吧，我姑就比较惨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