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中餐馆出来,驱车回家。往机场方向开去,车从高架渐渐下到乡间小道上,两旁是微微摆动的绿树,远处是重叠起来的大片的云朵,映衬着七点半的天空和不时起飞的飞机,我老早就想要拿出手机拍下了,总算等到一个红灯,于是有了配图。
临近毕业季,朋友圈是低几级学弟妹们查重、准备答辩的信息,妈妈也和我说准备高考完后好好休息一下。按说我也该毕业了,不过我读的项目比较灵活,可以根据自身情况稍稍延长些毕业年限,所以我准备年末毕业。
第一次来奥斯汀的时候,感觉和休斯顿很不一样。奥斯汀更精致,至少市区是这样,有着城市该有的公共交通系统和自行车道。这里也有着德州少见的丘陵地貌,地势起起伏伏,让人觉得在城市里穿梭。
在学校所处的村里呆惯了,出门去大城市都是改善伙食。老实说我总是跟着大家走,往往连店名都记不住,只知道去了 xx 吃了好吃的,其他一概忘记了。对于奥斯汀,我少见的能记住 Zilker Metropolitan Park 和 Oasis,两个风景很棒的地方,让我有一种想要呆在这里生活探索一段时间的想法。
现在我来了,很幸运在这个时间点找到一份实习,能够容我在这个城市停留片刻。我的驾驶经验大部分在学校所处的安静祥和的村里,城市的交通让我头大。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老年人,某种程度上喜欢循规蹈矩的生活(这是否是贬义?),有限的选择让我觉得生活更有掌控感。
事实上是选择太多了,各种各样的选择,多到令人焦虑,但我也不知道在焦虑些什么。好的一点是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和因焦虑而产生的阴郁,生活总还是过得去的。
这期 newsletter 的题目来自于陈春成的新文, 《绮怀与焦虑》,我纯粹是套用了这个名字,并非说题目和我的文章内容所能对上。我隐隐觉得陈此文的成型与他阅读薛超伟的《隐语》一书有莫大关系。同名的《隐语》一则表现出了薛超伟深厚的传统文学造诣和小说创造技法的交织,作为同样传统文学功底不俗的人,陈难免也觉得自己也可以写出些什么。当然,这些都是我暗搓搓的想法,不知道作者写文时作何感想了。
有人评价陈春成的文字是清澈的中文,我认同这个说法,他能写出清澈干净的文字(对比之下,薛超伟风格偏阴郁些。)一开始阅读陈春成的《夜晚的潜水艇》时,意犹未尽,总觉得他应该趁热写出更多作品来,未成想至今只多文两篇,《雪山大士》和《绮怀与焦虑》,后者只能算是散文。
我会把自己更新频率降低的原因归结为二。一为空闲时间和阅读时间的减少,其实应该说为时间利用的不好。每天傍晚回到家吃完饭后就昏昏沉沉,不到十点半就困得不行,倒头入睡,读书时不常见,实习工作后经常发生,未能找到解法。二为阅读了些写得好的作品,如陈与薛,近期胡安焉的《我在北京送快递》也是一本好书,我自己羞于下笔,写出来自己都不爱看。
还有一个理由可以为我辩解一二:我关注的 newsletter 不约而同都降低了更新频率/断更,这似乎是大家的写作热度都有所降温,而不单单我一个。
不过放下了写作焦虑,纯粹当作思绪流淌后,似乎好写一些。开始写此文时窗外风闪雷鸣,此刻已经渐渐平息。明天想要去 Patagonia 逛逛,希望是个好天气。
顺颂夏安,
陆屿于奥斯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