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10日

社交真是太重要了,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两年多前的痛苦是因为真的有困难而束手无策,那现在看到的听到的从各种渠道了解到的,让我更多感受到的是愤怒,因为那是恶。

昨天吃完饭下午四点才出去转了转,暖和起来以后白昼逐渐拉长似乎给了人们更多的时间,好像意外获得了更多能掌握的分秒。这回又是一次完全无目的的随机“旅行”,朋友们只是用手机搜了搜,找到一个古建筑群就决定出发。顺着导航开,本来以为误了路口,没想到经过一片水库后视野突然开阔,然后看到了大片大片的油菜花,而且是特意修了田垄,好像是专为游人设计的。

蓝天,湖泊,油菜花,路的另一边是错落的村庄瓦片房。矮下身的时候,房屋的一半就隐约码放在油菜花的上面。所有事物的颜色都饱和度超高,在镜头里特别美,当然,在眼睛里更美。

我们立刻像抓到宝一样冲下“菜地”。田垄两侧没有围栏,游人们纷纷走入花田中自拍他拍,咔嚓咔嚓,在光影中留下生活印记。虽然是“人造的景观”,但也依然是自然的一部分,这里除了人还有其他小生物,比如忽闪忽闪上下飘动的蝴蝶。看到一只白色的,还偶遇一只纯黑色的,像一只黑天鹅一般优雅,在一朵朵花间停停落落不紧不慢飞向远处。当然还少不了蜜蜂。工蜂们很勤劳,头深深地探入花蕊里吸吮,小腿上还沾取了很多花粉,它们脖子上自带着毛茸茸的围脖,看上去更是有些小胖胖。在花丛中拍照间隙瞟到一只正在“偷懒”的蜜蜂,一直在洗脸,看得我不能自拔。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和爸妈一起去家附近的葡萄园自助摘葡萄。还在藤上的新鲜葡萄个个水灵,一串串像沉重的大辫子一样垂着,紫得发黑,上面还有一层薄雾,像是穿着纱裙。有些葡萄破了皮,昆虫们便会趁虚而入奋力汲取它的甜蜜和营养。当时一转头看到一只蜜蜂也在吃葡萄汁,大半个身子都伸到一个破了洞的葡萄里,小屁股露在外面,小腿搭在葡萄皮上,还随着吸吮一动一动,如饥似渴,如痴如醉。十分可爱。

大家都在自拍他拍,我更是没想到自己也会不自觉地开始自拍,拉过一小束油菜花在眼前拍了好几张很二很搞笑的照片,当然也有“优雅”一些的,难得难得。不过搞笑才是我的核心。

今天就不一样了,从早上起来就刷到各种求助信息,还听到一则录音,这则录音几分钟后就被删除了。如果说无语、无言以对、被“不要说话”,是三种不同的心理状态,那么此刻它们以各种比例和强度叠加在一起,给身处漩涡中和还有良知和共情的人重击。

平时可以作为休闲的上网现在却变成了PTSD的来源,工作和忙碌却能让人暂时“忘却”那些不愉快,有点本末倒置。也不是忘却,不能忘却,虽然记忆可能被改写,但不能忘。

所以社交多么重要啊,一次次和真实的人互动,哪怕是说话,都能给人以巨大的愉悦。这也是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在家制造一些声音,听音乐听播客的原因吧。希望远处的你们都能很好,如果有沟通和交流的需求请一定要说出来,我在的。

2022年4月11日

刚开始写字时用的是最原始的木杆子铅笔,每学期开学老师便会通知大家准备很多HB的中华铅笔。因为孩子用劲儿大,所以没写几个字笔头便很快磨秃变粗,就很难再写出清秀清晰的汉字了,而笔头又经常被不小心摔断,更是要多备上几根。

于是每天晚上睡前,妈妈都会坐在茶几旁边帮我削铅笔。用的是很小很锋利的刀片。

这种刀片窄而短小,只有一侧有弧形的刀刃,最顶头是尖尖的,不小心戳到会流血,使用的时候要加小心。刀片中间还有一个长条的多边形的“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个洞槽是干什么用的,还抱怨怎么会这样设计,多硌手呀。在我家这样的刀片很多,都放在一个很小的用牛皮纸叠起来的“包包”里,牛皮纸外面是粗粗的,内侧是光滑的,大小也刚合适,想来这应该就是原装。

不知道妈妈第一次用这个刀片削铅笔是什么时候,我只记得在每天的“练习”下,妈妈的“手艺”越来越精湛,削得又快又好。她左手握着铅笔,笔头冲着外侧,右手捏住小刀,将刀刃斜着卡在木头上,再用左手的拇指使劲向远处推刀背。一条条两头细中间粗卷曲着的木屑便被削下来,整个过程很丝滑。这样重复到中间的石墨芯露出来一定长度后,妈妈就把铅笔倒过来,笔尖冲着自己斜靠在纸面上,用刀片打磨笔芯,边打磨边旋转铅笔。原本圆柱形的笔芯在一片轻轻的“沙沙”声中逐渐变尖,几十秒后就是一根可以使用的铅笔了。有一次妈妈心血来潮,每次削木头的时候都不削到顶。转着削完一圈儿,又开始第二圈,层层叠叠地削出很多卷曲的小木条。直到最后一下,轻轻一推,一朵“木菊花”落在纸上,很脆很轻,稍稍一碰就会碎裂散开,但仍是很美。

后来我也试过自己削铅笔,同样的刀同样的笔同样的方法,我却无法做得和妈妈一样好。常常是一边的木头削得太多了,写字稍用点力笔芯就会从这一边折掉。而且捏着这么薄的刀片,还要用那么大的力推刀背,手指好疼啊。妈妈不觉得疼吗?

长大后看到一个叫柳叶刀的期刊杂志,主要是发生物医学类的文章,是业内的权威期刊。开始并不明白它为什么叫柳叶刀,后来才知道原来手术刀也叫柳叶刀,而小时候妈妈帮我削铅笔用的,正是其中一种柳叶刀。它中间的那个洞槽,是为了卡住手柄用的。医生在使用的时候,会握着长长的手柄,食指轻轻摁在刀背那一边,再稳准狠地划下去。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内心更多的是惊讶,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大人们会无意中将自己在工作上接触到的事物带回家里,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孩子。像我从小就接触了手术刀片这种锋利的家伙,也并不害怕,当然也很早就习惯了消毒水的味道,因为我知道那也是妈妈身上会有的气味。

写到这里想起爷爷提起爸爸还是姑姑当年高考的事情。那一年的物理题似乎大爷爷(爷爷的大哥)参与了出题,考完后爷爷问他都命了些啥题目呀?大爷爷说,有一题是看游标卡尺写出读数。爷爷一听大呼不妙。因为爷爷是工程师,当年都是手绘图纸,家里一直都有一把现成的真正的游标卡尺,就静静躺在他的床头柜里。这个工具爷爷从没给子女讲过怎么使用,两个孩子也从没问过爷爷这个东西是啥,相当于完全没见过。不出所料,这几分就这么错过了。真是又好笑又让人懊恼。

成年人和孩子的连结真是有趣多变又神秘,我也想不到一把小小的刀片竟能让我记这么久,也可能和妈妈一直坚持自己为我削铅笔而没有给我买红极一时的自动削笔刀有些关系(哈哈没有啦开玩笑的)。那些安静夜晚中一刀刀削下的木屑和一堆堆磨出的炭黑,是我童年记忆中很珍贵的一部分。

2022年4月12日

油煎糍粑好香啊,外皮脆硬,口感和小米锅巴类似,牙齿接触的瞬间发出咔吃咔吃的声音,像是一把被撅断的芹菜。再继续咀嚼,中间软而黏的糯米又占了主导,牙齿的每一次起落,舌尖的每一轮搅拌都被糯叽叽的米粒拉扯牵绊。糍粑越嚼越香,还能尝出其中淡淡的盐味。只要这一点点咸就好,再多就是过犹不及。

虽然有些费腮帮子,吃完牙齿上会粘着一些顽固的糯米残渣,但这真是幸福的负担。还有的吃就很好,有炸物吃当然是更好。


在晃悠悠的公交车上看完了在乌波边境上的记者记录下的长文报道。我觉得我心里堵着一口血,吐不出来又咽不回去。

文章从乌波边境的重要口岸开始谈起,而后细细讲述逃难的乌克兰人民和为帮助这些乌克兰人从欧洲各国赶来送货、转运物资、做临时客运司机、做志愿者的人们,最后的最后,话题落在了波兰和波兰人身上。

起先看第一部分时我还没什么感觉。是的,我地理知识很差,对世界史和政治也所知甚少,所以对于乌波两国边境在世界范围内的敏感点以及影响程度一无所知。但当我看到第二部分,看到两个孩子的妈妈Maria说“人们不再问今天是几号,而是问,今天是开展的第几天?”却突然想哭。

当然不能将战乱和疫情混为一谈,但我们现在经历的,或者再放大一些,是上海人民正在经历的,怕也是如此。从4月1日开始,在上海的生活也开始变得不一样了,而现在这个蝴蝶效应已逐渐蔓延到全国,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看着最近新闻热搜,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头。人们可能已经忘了日期和星期几,只是知道又要去做核酸了,每天通过查看冰箱里还有几个鸡蛋来确定日子。时间也不是按“天”来计算,此时“天”是短还是长呢?很难说。但每个抢菜的时刻会把每个上午划分成固定的几段。啊这样想来就更难受了。如果说我们不要刻意地寻找意义,因为生活本身就是意义,那么如今我们度过的,上海人民正在经受的,应该算是个什么意义呢?

文章在第三部分的结尾问到:“面对这些数量庞大、形形色色的需求,波兰本地的救援行动是如何组织起来的?政府、私营企业、公民社会分别在里面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很快在第四部分就有了解答:“政府的角色主要是支持——例如与企业主协调,把一些商场开辟成临时庇护所这类的决定——却并非是管理。志愿者和波兰的公民社会才是救援行动的核心”。

看到这里我内心又一阵抽动。上海居民们也是这样的,粮油米面基本生活需求物资断供了,自己想办法团购,很好地分配给每个家庭,还有很多年轻人主动帮助同楼的老人买菜,或者提出“团购时每个家庭多买一些最后分给楼中不会用手机的老人们”这样的想法。多好啊多好啊。那么此时“上面”在干什么呢?有多荒谬就不说了,想家长制管理却又管不好,一些居委会还不许居民自发团购甚至打伤居民,其中一位被打伤的还是孕妇!2022年了在上海还会发生吃不上饭的事情,还会出现花钱也买不到生活必需品的情况,真是匪夷所思。刚刚又看到上海一户人家将之前囤的12听可口可乐放在入户大厅然后在业主群中告知大家可以自取,后来收到的回复是,大家并没有白拿,都用自家还有的东西(辣酱、洗护用品、泡面等等)做了交换,甚至有人又用啤酒换走了辣酱。唉,又暖又心酸,真是苦中作乐的人们。

王磬在转发这篇乌波边境报道时写道:“这个混沌的时代里,为数不多仍然让人感到希望的地方,也许是'邻人精神'的复兴。不只是在乌克兰的边境上,也在疫情围困的小区里。时代沙尘落下的时候,邻人间的守望可能是我们最后的堡垒。”


啊对了还有个事情,我的微博因为不知名原因被炸号。确认这个事情的一瞬间我在落寞的同时也感到心放下来了,但也提起来了。昨天最后转发的一则微博是上海一位80岁老太在方舱中写下的求助信息,也不知老人现在的情况如何。刚刚刷新发现三小时前老太的儿子在评论中回复说,医院已经开始处理老人的困境,会再来报平安。有回应就好啊,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很好。

去年因为转发了支持弦子的微博而在“朱军案”判决书下来的当天就被禁言,我已经体会过那种被捂嘴的痛苦和愤懑。现在直接炸号我已完全无所谓,只是竟然连相册都全部清除让我有些不甘。不过刚刚找到方法拿回了已经用了十来年的头像,也算了了一桩心愿。是多年前偶然互粉的杰伦粉丝帮忙画的头像呢,后来这位朋友如愿去美院专业画画,这枚头像更显珍贵。所以说,现在开始可以真的丢掉这个号了。有缘会再见。

从上周起我又开始每天大量转发来自上海的求助信息,因为想着还有些可以沟通、意见一致的互关网友,用这个号转发还能多一些扩散开去的可能。也确实如此,虽然多数只有两三个被转,也聊胜于无吧。今天一炸,算是彻底断了这个渠道。不过也无所谓,散是满天星,并不会阻挡我用其他方式转发这些求助。毕竟自私点说,现在为他们发声,其实也是为自己。下午和朋友聊天,说到游行,我开玩笑说国内没有真正的游行,游行必须报批。那么在网络上转发那些求助就是最声势浩大有时又非常有用的游行。一些赛博朋克罢了。今天发生的事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片尾羽被折断,还会有其他的羽毛再长起来。当然还有更离奇的,这边大量待帮助的人在求救,那边却组织起了线上的慰问演出。不知道是怎样的割裂和残忍。

我来“科普”一下炸号的感觉。就像是人被关进了一个光线只能向外投射的玻璃罩子,你能看到罩子外的人在做什么,却不能和他们互动。敲打玻璃、哭喊、跺脚、挥手,所有你想发出声音的方式和动作都被阻断。透过一扇小窗,你能看到自己的生前事,别人却完全无从了解你的来处和去处。一个人就这么突然消失了,大家不会关注到你怎么就不见了。陌生人搜索不到,熟人点进你的主页只会发现“此用户不存在”。你的过往是假的吗?不,它们是真实存在的,有些更是刻骨铭心的。历史的记忆可能会被篡改,但我们自己要永远记住那些曾经发生的真实,它们不容置喙。

2022年4月13日

永远也想不到世界有多魔幻。昨天写下的要记住曾经发生的真实不要让记忆被篡改,当晚就有某几个官媒账号发微博想要让女性内部割席,说什么极端女权。甚至某团直接把该条微博置顶,恶臭至极。

在父权社会的环境下,女性似乎就是一直在被利用。宣传抗疫的时候,一把将女性们推到第一线,表彰的时候,又一把将女性们的付出轻松抹杀。我至今想不明白两年多前给那么多女医务工作者剃头的行为到底意义何在,而且没有剪短再剃,没有修整没有尊重,直接用推子推掉。女孩们都在哭啊,没看到吗,还在用摄像机怼脸拍,人性呢?后面说她们哭是激动的,剃头是自愿的。当我们网友瞎吗?某些官员为了作秀真是脸也不要了。最后在那些女医务工作者的合影中,旁边的男医护的头发都比这些女孩的长,离谱。后来在书中看到有女性感叹头发要长很久才能和原来一样,就都会想起这些被剃头的姑娘,真的气死。

除了抗疫,还有过去的无数战争、抗灾等等重大事件,都有女性的参与,而且她们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她们的奋斗、辛苦和伟大付出不容任何人抹杀。疫情两年多来女性医护人员的占比高于七成,而我所知现在上海居民自发组织团购的团长,九成以上也是女性。另外,割席是不可能的。任何人都不能从中做梗分裂女性群体。其他人对女性群体和女权做出的定义都是无意义的。不论什么女权,都是女性在争取自己的权益,都是女性在为自己和后人能更好地生活而做出努力。

这几天在读王小波的《红拂夜奔》,虽然只看完了“夜奔”这一段,但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黄金时代》里面的王二也在这里面,他就是李靖。咋说呢,我觉得王小波如果活到现在一定会觉得:特码现实竟然可以比我的小说更离奇,不拓展来阴阳一下实在可惜。好喜欢王小波的阴阳怪气哦,很到位。

2022年4月14日

没想到这几天说啥来啥,前天在日记里写了赛博朋克游行,昨晚半夜就真的在微博上有赛博游行,广场上好不热闹,可谓“集体发起总攻”。虽然很快被删除,但早上还是通过其他博主的分享和截屏领略了大家的风采。非常棒!精彩绝伦!笑得要死!


早上思考了半天又去浏览了很多生物医学博主的分享,中午看到荞麦最新分享的私信,大概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受,痛苦和煎熬程度甚至超越两年多前武汉发生疫情时感受到的重压。

开始思考和浏览生物学相关信息的分享是因为发现自己在和意见相左的人讨论问题甚至争辩的时候,自己总在向着想要说服对方而不是阐释自己意见的方向靠近,这有可能带来偏见,而我作为一名普通群众,了解到的信息必定是十分片面的。所以我自己的论述中,也一定会出现政治立场高于科学的情况,虽然我对政治的了解一样不多,但生活在这个社会要想撇开政治谈问题,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一个很明显的例证是,当我在阅读生物医学领域的博主站在专业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看到了一些和我的观点相反的地方,内心首先会产生抵触。我需要压住自己“太长不看”的心理,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毕竟在这个定点投放的信息茧房中,还能看到客观的科普已经是为数不多“可以自己去选择看什么”的时刻。看完这些信息我感到的是惭愧和对专业人士的敬佩。纯从专业的角度剖析问题不去考虑舆论因素是很难的,而疫情的变化又和社会和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一个动态的相互影响的过程。任何事情都有两面,能做到的只是取其轻。但到目前为止,我依然是站在要逐渐放开的这一边立场上。不断收紧的政策是没办法延续下去的,会出现的问题现在已经逐渐显现。而所谓的对“躺平”的理解也太偏颇,放松并不是什么也不做。就拿生活本身来说,像是现在大多数人都想做咸鱼,但也并不是都真的在躺平,每个人都在很努力地生活,不能对这些付出视而不见。武汉那时候,我们更多的是无助,而相比之下现在是愤怒,除此之外还有与意见相左的人之间在精神上的“互掐”。心理内耗的因素增加了。原本面前只有一个突刺需要解决,现在眼前横亘着竖七扭八各式各样的荆棘。人群因为意见不同而产生的割裂,可能是更多痛苦的来源。当然还是希望看到更多长篇的、有理有据的论述,这样就像是回到了互联网初期论坛讨论问题的状态。事情应该是越辩越明,时间也会给人们答案。

我真的觉得现在和病毒稍有关系或者被牵涉的人,不论是无症状、确诊的患者还是在上海被迫关在家里的那些居民,他们都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很多人仍然像是看瘟神的眼光看他们。所以我想质问的是,面对现在的种种情况,为什么一些人永远站在强者的视角上努力撇清其他遭遇不幸的人和自己的关系?他们即我们,我们看到的就是自己。不要说“那也是没办法”“不那么做怎么办呢”这样的话。事在人为这个词是中性的,那么就不要让它变成只能让弱势的人被欺负打掉牙往肚里咽的状况。是可以做得很好的,很多事情和悲剧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就像前几天看到网上的视频说因为某领导要来“视察”,徐汇区某小区突然晚上要被贴封条上锁,居民和志愿者们都在据理力争,最后就是没有贴成!这是底线,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被随意拿走的!

中午看到荞麦的私信,除了伤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自己近一年来自己逐渐“能”看到更多的人、更多生活情况自身条件与我相持平或者不如我的人,可能算是一种进步,那这种进步势必会带来痛苦。我们也许可以将人群按照年龄段做以区分,或者通过职业来划分,那在这个节骨眼上,身体情况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不论是先天的后天的,曾经患病的正在治疗的还是在康复期的,他们都应该被看见。我竟忘记还有盲人这个群体,还有残疾人这个群体。在冬残奥会后,我竟然忘记了他们。

私信的结尾说:“对于我们一开始不了解的、觉得奇怪的人,真的要多一些包容和帮助。”

2022年4月15日

做吃的让我平静。熬了葡萄酱,做了司康。

2022年4月16日

司康忘记放糖,做成了小馒头……


号外,比做甜品忘记放糖更可笑的是:

“lalaland”和“callmebyyourname”这两个话题词已被关闭,“偷着乐”话题词被完全删除,以及东方卫视发通知说《爱乐之都》因版面调整延期播出。

想要了解前后始末的朋友们可以自行搜索,看完后估计只会觉得离谱又可悲。用荒诞已经不能完全形容现在的环境了。失乐园属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