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内平安。

在圣经中有一卷书叫做《约拿书》，通常被认为是儿童主日学当中接触圣经的第一课，在其中神赦免了一座犯罪而悔改的大城尼尼微，它的延伸则是《那鸿书》，两者的故事前后衔接，存在 100 年的差距，表达的东西却完全相反，神审判毁灭了尼尼微城。这次我们就来从这两种看似矛盾的态度中剖析神对罪与义、爱与审判之间的张力。

圣经与解释

首先来看尼尼微城的历史背景，它是亚述帝国的首都，在公元前 9–7 世纪亚述是中东最强军事帝国，以铁血政策、酷刑示众、系统性奴役与掠夺而闻名：

那鸿书 3 章 1-4 祸哉，这流人血的城！充满谎诈和强暴，抢夺的事总不止息。鞭声响亮，车轮轰轰，马匹踢跳，车辆奔腾，3 马兵争先，刀剑发光，枪矛闪烁，被杀的甚多，尸首成了大堆，尸骸无数，人碰着而跌倒；都因那美貌的妓女多有淫行，惯行邪术，藉淫行诱惑列国，用邪术诱惑多族。

在这样的背景下，神对亚述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便差遣以色列的先知约拿到尼尼微城去，宣讲悔改的福音。

约拿书 1 章 1-3 耶和华的话临到亚米太的儿子约拿说：“你起来，往尼尼微大城去，向其中的居民呼喊，因为他们的恶达到我面前。” 约拿却起来，逃往他施去躲避耶和华。下到约帕，遇见一只船要往他施去，他就给了船价，上了船，要与船上的人同往他施去，躲避耶和华。

约拿等于是要给侵略者传福音，他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于是逃跑了，这中间有个小插曲，就是他逃跑的船遭遇了风浪，他知道是自己的行为得罪了神，就让众人把他抛进海里，风浪就停了，神安排一条大鱼吞了他，他在鱼肚子里三天三夜祷告神，后来被吐在岸上。最终他顺服了神的旨意前往尼尼微。

约拿书 3 章 1-4 耶和华的话二次临到约拿说： “你起来，往尼尼微大城去，向其中的居民宣告我所吩咐你的话。” 约拿便照耶和华的话起来，往尼尼微去。这尼尼微是极大的城，有三日的路程。约拿进城走了一日，宣告说：“再等四十日，尼尼微必倾覆了！”

这里我们需要聚焦他所传的 “再等四十日，尼尼微必倾覆了！”，这句话就如同施洗约翰传道的第一句话一样：

马太福音 3 章 2 “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

神差遣先知，传递的从来不是爱与和平的信息，而是悔改与警告的信息，这种话如果放在如今这个时代呼喊，早就被警察带走了，一般人也会认为他 “没有爱心，说严厉的话”。

不料残暴的尼尼微人真的悔改了。

约拿书 3 章 5-9 尼尼微人信服神，便宣告禁食，从最大的到至小的都穿麻衣。这信息传到尼尼微王的耳中，他就下了宝座，脱下朝服，披上麻布，坐在灰中。他又使人遍告尼尼微通城，说：“王和大臣有令：人不可尝什么，牲畜、牛羊不可吃草，也不可喝水。人与牲畜都当披上麻布，人要切切求告神。各人回头离开所行的恶道，丢弃手中的强暴。或者神转意后悔，不发烈怒，使我们不致灭亡，也未可知。”

他们为什么会悔改呢，尼尼微城原本是泛神论信仰的国家，信仰亚述神和伊什塔尔，而且占星术盛行，在主前 765 年尼尼微发生了大瘟疫，两年后又发生了日食，又过了两年发生了军事政变，在这样的背景下百姓和君王早就怕得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怕是天谴来了，约拿的警告正是这个时间节点上的当头一棒，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我们会发现尼尼微的悔改是自下而上的，人民先悔改了，君王听到后也跟着悔改，可见尼尼微城的罪孽是百姓与君王同罪。这也揭穿了现代政治上的一则政治正确的谎言 —— 中国、中共、中国人是要分开看待的 —— 不，它们是一体的，分离论只不过是政客的话术而已，需要整体悔改，就像尼尼微整体悔改一样。

约拿书 3 章 10 于是神察看他们的行为，见他们离开恶道，他就后悔，不把所说的灾祸降于他们了。

神是大有怜悯的神，尼尼微人得救靠的并不是他们自己有多好的道德修为，而纯粹靠着悔改离开恶道，得救也出于神最终不降下审判的主权。

之后来看约拿的表现：

约拿书 4 章 1-3 这事约拿大大不悦，且甚发怒，就祷告耶和华说：“耶和华啊，我在本国的时候，岂不是这样说吗？我知道你是有恩典有怜悯的神，不轻易发怒，有丰盛的慈爱，并且后悔不降所说的灾，所以我急速逃往他施去。耶和华啊，现在求你取我的命吧！因为我死了比活着还好。”

在这里我们先看看约拿是谁，根据其他经文记载：

列王记下 14 章 23-25 犹大王约阿施的儿子亚玛谢十五年，以色列王约阿施的儿子耶罗波安在撒马利亚登基，做王四十一年。他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恶的事，不离开尼八的儿子耶罗波安使以色列人陷在罪里的一切罪。他收回以色列边界之地，从哈马口直到亚拉巴海，正如耶和华以色列的神藉他仆人迦特希弗人亚米太的儿子先知约拿所说的。

简言之他是北国以色列的爱国先知，他曾预言国家疆界收复，有强烈的国家认同与民族立场。而在约拿书经文中也明确说了 “我知道你是有恩典有怜悯的神，不轻易发怒，有丰盛的慈爱，并且后悔不降所说的灾，所以我急速逃往他施去。”

可见约拿之所以逃避，并不是因为害怕尼尼微城被毁，而是他太了解神的爱心了，害怕尼尼微城的人一旦悔改，他就没法借神的手报国仇家恨了。他明明爱他的民族，却要为仇敌祝福？他痛恨尼尼微的罪恶，却要为罪人争取机会？

约拿的状态体现了在所有基督徒身上都存在的一种 “臣妾做不到啊” 的撕扯感：

马太福音 5 章 44-45/48 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这样就可以做你们天父的儿子，因为他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 所以你们要完全，像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

神知道约拿的心思，便开始教育他：

约拿书 4 章 6-11 耶和华神安排一棵蓖麻，使其发生高过约拿，影儿遮盖他的头，救他脱离苦楚。约拿因这棵蓖麻大大喜乐。次日黎明，神却安排一条虫子咬这蓖麻，以致枯槁。日头出来的时候，神安排炎热的东风，日头曝晒约拿的头，使他发昏。他就为自己求死，说：“我死了比活着还好！” 神对约拿说：“你因这棵蓖麻发怒合乎理吗？” 他说：“我发怒以至于死，都合乎理。” 耶和华说：“这蓖麻不是你栽种的，也不是你培养的，一夜发生，一夜干死，你尚且爱惜，何况这尼尼微大城，其中不能分辨左手右手的有十二万多人，并有许多牲畜，我岂能不爱惜呢？”

这段经文无疑彰显了神对敌人也充满了慈爱，似乎有一种神高高在上就是爱，而人特别固执的表象，故事到这里很多人会将约拿视为一个反面教材，可以批判他没有爱心，也可以批判他民族主义的狭隘等等，但约拿传道发生在主前 760 年左右，过了不到 100 年，打脸的事情就发生了，那鸿书约主前 650 年后写成，内容只节选一部分，大概是这样：

1:1 论尼尼微的默示，就是伊勒歌斯人那鸿所得的默示。
1:2 耶和华是忌邪施报的神，耶和华施报大有愤怒，向他的敌人施报，向他的仇敌怀怒。
1:8 但他必以涨溢的洪水淹没尼尼微，又驱逐仇敌进入黑暗。
1:9 尼尼微人哪，设何谋攻击耶和华呢？他必将你们灭绝净尽，灾难不再兴起。
1:14 耶和华已经出令，指着尼尼微说：“你名下的人必不留后。我必从你神的庙中除灭雕刻的偶像和铸造的偶像，我必因你鄙陋使你归于坟墓。”
2:8 尼尼微自古以来充满人民，如同聚水的池子，现在居民却都逃跑。虽有人呼喊说 “站住！站住！”，却无人回顾。
2:9 你们抢掠金银吧！因为所积蓄的无穷，华美的宝器无数。
2:10 尼尼微现在空虚荒凉，人心消化，双膝相碰，腰都疼痛，脸都变色。
2:13 万军之耶和华说：“我与你为敌，必将你的车辆焚烧成烟，刀剑也必吞灭你的少壮狮子。我必从地上除灭你所撕碎的，你使者的声音必不再听见。”
3:18 亚述王啊，你的牧人睡觉，你的贵胄安歇，你的人民散在山间无人招聚。
3:19 你的损伤无法医治，你的伤痕极其重大。凡听你信息的，必都因此向你拍掌，你所行的恶谁没有时常遭遇呢？

这本书通篇都是神最终对尼尼微城施行审判的信息，那么它的触发点是什么呢？
虽说此时的亚述帝国作为神鞭在刑罚以色列：

列王记下 17 章 5-6 亚述王上来攻击以色列遍地，上到撒马利亚，围困三年。何细亚第九年，亚述王攻取了撒马利亚，将以色列人掳到亚述，把他们安置在哈腊与歌散的哈博河边，并玛代人的城邑。

但它却喜爱暴力，吞并了不少国家：

以赛亚书 10 章 5-7 亚述是我怒气的棍，手中拿我恼恨的杖。我要打发他攻击亵渎的国民，吩咐他攻击我所恼怒的百姓，抢财为掳物，夺货为掠物，将他们践踏，像街上的泥土一样。然而，他不是这样的意思，他心也不这样打算，他心里倒想毁灭，剪除不少的国。

可见约拿的警告并没有起到真正的效果，约拿等于拿着神的珍珠丢给了猪狗：

马太福音 7 章 6 不要把圣物给狗，也不要把你们的珍珠丢在猪前，恐怕它践踏了珍珠，转过来咬你们。

而神也一改教育约拿时那种爱心，施行了最终的审判，主前 612 年联军围困 3 个月，某次大雨冲毁尼尼微城墙，敌军由水门突袭攻入，亚述最后一位王自焚于王宫，尼尼微毁灭后，亚述帝国彻底崩溃，所以从约拿传悔改的信息，到尼尼微最终的毁灭，神一共给了尼尼微大概 140-150 年的悔改时间，这个套路与圣经中的诺亚洪水、毁灭迦南诸族、审判埃及法老等完全是同样的套路，神会给人很长的历史宽限期等待人回转，但是人一旦恶贯满盈则会迎来审判的结局，这一点证明了神的爱心是有限度的。

文化与生活

在约拿的身上我们能看到很多有趣的问题。

首先，约拿之所以一开始逃避传道，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合格的传道人，他明白 “不要把圣物给狗”，但是神却偏偏一再逼迫他把圣物给狗，这是怎么回事？尼尼微人真的是猪狗吗？至少他们在百年之后成为了猪狗，而历史的齿轮是神亲自掌握的，神不会透露这些给当时的约拿。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神的主权在人之上，也在传道人之上，神也经常会让传道人做他们不想做的事，比如献祭以撒、让何西阿娶妓女等典故。

罗马书 9 章 11-18 双胞胎还没有生下来，善恶还没有行出来，为要贯彻　神拣选人的旨意，不是凭着人的行为，而是凭着那呼召人的，神就对利百加说：“将来，大的要服侍小的。” 正如经上所记：“雅各是我所爱的；以扫是我所恶的。” 这样，我们要怎么说呢？难道　神有什么不义吗？绝对没有！ 因他对摩西说：“我要怜悯谁就怜悯谁，要恩待谁就恩待谁。” 由此看来，这不靠人的意愿，也不靠人的努力，只靠　神的怜悯。 因为经上有话对法老说：“我将你兴起来，特要在你身上彰显我的权能，为要使我的名传遍全地。” 由此看来，神要怜悯谁就怜悯谁，要使谁刚硬就使谁刚硬。

在这里尼尼微人配不配获得珍珠和圣物其实是个次要问题，主要问题在于 “主权在神”，正因为神把珍珠丢给了猪，才在后面的审判当中显现出了他们 “真的是猪”。神不是盲目地爱世人的，神赦免尼尼微是出于他们的悔改，审判尼尼微则是出于他们弃绝悔改。

相比之下约拿虽然 “熟悉福音书”，仿佛却成了固执的 “教条主义者”，忘记了 “神有绝对的主权”，约拿明白盲目的爱带来的后果，所以逃避，想控制神分配圣物珍珠的权利，而神的一句 “何况这尼尼微大城，其中不能分辨左手右手的有十二万多人，并有许多牲畜，我岂能不爱惜呢？” 却颠覆了人习惯的因果律 —— 如果他们悔改了，神的爱常存，珍珠就是他们的，如果他们弃绝，审判就是他们的。所以作为传道人，只是执行神命令的无用的仆人而已，只是负责撒种，至于种子能否发芽结果，以及收割的工作，则不是传道人负责的范畴。

基督徒的爱必须与真理、公义同行，不等于与罪妥协。

第二个有趣的点，恰恰是这种血气方刚、抗命逃避责任、思维被 “的确很有真理” 的条条框框困住、面对神口无遮拦的约拿，一个不完美的人，一个在现代主流教会看似“属灵失败”的人，成为了神使用的容器，神并不因为洞悉他的一切性格就不再使用他。

这里我不禁想起了川普，一个被神在特定历史阶段重用的大嘴巴子，我们可以对他的缺点如数家珍，他却依然被重用，退一万步讲，在这个意义上任何人都是约拿，借用苏小和老师的话说就是 —— 我们都是有限、有罪、无知、无力、无耻的人。但即便是这样的人却在神的手里他却有一席之地，不因为他的行为，而单凭神的主权。类似的圣经人物还有彼得、参孙、底波拉等等。

约拿传的福音是 “你们要灭亡了”，这意味着神的爱并不意味着温顺与和平，真正的爱在于宣告真理、责备罪恶、训诫与纠正。

当今华人教会中充斥着一种恶俗的风气，就是你一旦开口说狠话、教训人、甚至讲政治、攻击人，就会被打上 “没有属灵生命” 的标签，教会里充斥着人吃人的行为。约拿书和那鸿书里的事件岂不都是国家政治吗？启示录难道不通篇都在谈论政治吗？耶稣、使徒和先知难道不都有大量骂人的语录吗？来看一个很极端的吧：

列王记下 1 章 9-10 于是，王差遣五十夫长，带领五十人去见以利亚，他就上到以利亚那里；以利亚正坐在山顶上。五十夫长对他说：“神人哪，王吩咐你下来！” 以利亚回答说：“我若是神人，愿火从天上降下来，烧灭你和你那五十人！” 于是有火从天上降下来，烧灭五十夫长和他那五十人。

要知道先知的传道是为了拯救灵魂，哪怕他在愤怒中传道也是如此，而相反，现代教会被西左思想和印度思想浸染后，正在尽量避免 “造业”，以 “少说” 来标榜自己 “修行” 的有多么好，难道约拿在神面前被使用是因为他的修行成果吗？断乎不是！这一切都是出于神愿意拣选谁就拣选谁的主权，并不在于约拿自己的好与坏。相反，自我修行的路数从修道院的时候就走歪了，基督宗教是一个异教化太久的宗教，修道院和苦修本身就是一些非圣经的概念，这些东西是人走向骄傲的开始，是法利赛人律法主义的陷阱。

如果没有神的主权拣选，或者说，即便有了神的主权拣选，传道人也不过是半吊子的约拿，所以，当教会把 “少造口业”、“和善待人”、“谨言慎行”、“泛爱主义” 这些道德包装奉为属灵指标，设法 “脱离苦海” 的时候，正好反映出一个问题：我们已经不再依靠耶稣的复活，而是依靠自我塑造的温良形象来证明自己属灵。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早就失去了福音的核心，也丧失了拯救灵魂的能力，如果我们的口中不再有责备罪恶的话语，讲台就只剩下了安慰罪人不必悔改的诗歌，记住，属灵不是一种品味修养，而是一场战争。

以弗所书 6 章 10-17 我还有末了的话，你们要靠着主，倚赖他的大能大力做刚强的人。要穿戴神所赐的全副军装，就能抵挡魔鬼的诡计。因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所以，要拿起神所赐的全副军装，好在磨难的日子抵挡仇敌；并且成就了一切，还能站立得住。所以要站稳了，用真理当做带子束腰，用公义当做护心镜遮胸，又用平安的福音当做预备走路的鞋穿在脚上。此外，又拿着信德当做藤牌，可以灭尽那恶者一切的火箭；并戴上救恩的头盔，拿着圣灵的宝剑，就是神的道。

救赎之道

耶稣基督的降生恰恰是打脸 “肉身成道” 思想最好的武器，在我们的信仰当中，不是我们靠自己的修行成为了圣人，就像约拿始终都不是个圣人一样，没有一个圣人，没有一个义人，恰恰相反，我们信仰的是耶稣基督因为怜悯世人而选择成为了罪人的形状，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不是我们自己修炼成道，而是 “道成肉身”，是神通过他的主权亲自来找我们。

在这个意义上，我宣布一切的泛灵修主义 —— 借由人的自我修为，不借耶稣的十字架就要升华灵性的异教思想 —— 都是邪教，因为人不可能拽着自己的头发让自己飞起来，你能不能飞起来的主权不在你。

而耶稣基督则是一位更大的约拿，约拿在鱼肚子里三天是耶稣在阴间三天的预表：

马太福音 12 章 40 约拿三日三夜在大鱼肚腹中，人子也要这样三日三夜在地里头。

耶稣没有因人的邪恶退缩逃跑，而是甘心顺服进入十字架的死亡，并且复活，为我们成就永远的救恩。祂不是带来一时的悔改，而是打开了唯一的出路，叫一切信靠祂的人不再惧怕罪、不再向罪妥协。

我们若真信这位复活的主，就当放胆传讲祂的信息，因着信祂我们不再被 “口业” 的概念捆绑、不再被 “泛爱主义” 的政治正确禁声，而是被圣灵充满，带着勇气责备恶行、异端、传播审判的信息，也照着神的恩典提供悔改与救赎的窗口。

如今的教会，不需要培养一群修身养性的 “道德模范”，而是要兴起一批在末世中被神唤醒的 “约拿”、“利未人”、“约书亚记中的战士”，他们或许会像约拿一样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因对主耶稣的信，他们会起来传讲那个起初的福音 —— 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但凡愿意悔改的都可以因耶稣得着拯救。

愿主耶稣基督的恩惠、神的慈爱、圣灵的感动常与你们众人同在！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