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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朋友,一天中的时光就像一手好牌。维瑞独自走在同样的大街上。一个人的上升就是另一个人的坠落。——《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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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香港,你总得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比如一部不会在大陆上映的片子,一场不会在大陆出现的展览,一位不会在大陆开演唱会的歌手。这样的理由正在变得越来越少,但仍旧有。
因此,香港书展是我的一个借口。我只是想去香港。早晨 8 点从广州越秀区的烈士陵园地铁站出发,在深圳湾过关,到达位于香港铜锣湾的书展现场时, 11 点还差 5 分钟。没有排队。今年的摊位数量少了,台湾来的展商少了,活动的海外嘉宾少了,主题保守了。
楼上的零食展比楼下的书展热闹,可见,相比起读书,人们还是更热衷于吃。这符合马斯洛的需求理论。连书展的主题都是「吃」呢。中国人是真爱吃,然而,我们在其他方面可放肆谈论的并不多。
最后在书展购入的有:
- 一本香港城市大学出版的日语/粤语/英语基础会话,特价书,用优惠券后,5 蚊
- 《南方的想象》,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8 折,140 蚊 左右
- 《情動於中:生死愛慾的哲學思考》,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8 折,100 蚊
- 《一對絲襪,一杯奶茶》,中華書局,8 折,因为装帧漂亮购入,100 蚊左右
也顺便去了猎人书店举办的独立书店书展,购入一本《就是香港》的 2025 夏季刊。顺便看到一份香港的独立书店调查,共收集了 19 家独立书店的数据。

订阅《新闻实验室》的朋友或许知道,方可成老师的专业领域是传播学,他也一直在用播客和 newsletter 做媒介素养的普及教育。前不久,《新闻实验室》被迫更名为《实验室》。在更名通知的那期播客里,方可成老师说,你知道这档播客的名字是五个字,但现在由于游戏规则,你必须对前两个字保持沉默,到第三个字才能出声。
我问方老师,作为一个媒体人和学者,为什么会选择做一个实体线下空间?
他给我的答案大概有两点。第一,他觉得做学术太不接地气(或许媒体也是如此),希望能做些跟实体世界更有直接连接的事情;第二,他在持续反思人工智能对于人类的影响,希望能够在它还没有全面入侵人类之前,影响一小部分人做出行动(或许是一种抵抗)。历史循环往复,过去十年里,人们积极拥抱了互联网,再意识到它的毒性之前,就已经被其统治;而人工智能的发展会不会是类似的路径?对此,方老师的态度是悲观的,但这并不影响他在行动上积极。
而「过滤气泡」的概念是,踏入这个空间的同时,上交智能手机,过滤掉互联网的一切气泡,在这个空间里,只有实体世界的链接。听起来特别像某个严格同学们不准在课堂上使用手机或笔记本电脑的大学老师,对不对?是的,方老师正打算在下个学期的课堂上这样做。
而且,你需要花钱过滤掉这些气泡。听起来这个商业模式的受众非常小。我们都知道这些气泡给人带来快乐、兴奋、满足,谁会愿意花钱买痛苦?在这个时代,谁会愿意主动将自己置身于痛苦之中?
方老师给出的回答是,你来到这个线下空间,你能够体会到快乐,一种不同于互联网给你的快乐。对此我当然认同,但我也感觉到悲观,体验这种快乐需要这样高的门槛,也需要承受一定的心理压力。现在反压力、反内卷的语言成为主流,大多数人只会为了最终的享乐而承受痛苦和压力。如果说痛苦甚至是结果的必然部分,谁还愿意承受?
那我呢,我是否还愿意让自己承受更多的痛苦?

歇
在这次香港的行程中终于到访了南丰纱厂保育项目中的CHAT六厂纺织文化艺术馆。CHAT六厂纺织文化艺术馆是一个集纺织艺术、历史与科学的非牟利艺术中心,在厂房原有建筑的基础上,做了香港纺织业和南丰纱厂历史的常设展览,也会不定期举办各种与纺织有关的艺术展。同时园区里也有很多可持续理念的小众品牌店铺,与香港本地其他商场里的品牌气质完全不同。
对于艺术馆具体在做的事情,可以直接在官网查询。一进门,我在CHAT 六厂的CHAT SHOP 就逛了好久,与一般的艺术馆周边商品店不同,发现了好多有意思的小东西。
烧腊店的袋子。刺绣非常精致,色彩跳跃、图案复古,怀旧又摩登。

与做饭相关的小围裙,穿上应该会觉得自己像大厨。

小时候玩过的换装贴纸游戏,现在可以在冰箱上玩了——换装娃娃冰箱贴。

把肥皂做成活字印刷的模样。

天然蓝染工作坊 BUAISOU 所做的手语杯垫。

香港品牌 Fumble 的 2024 年系列「一个人的·东京散步」

间
《深入北方的小路》,2023,理查德·弗兰纳根
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他们是否明白自己只能受苦,而无法对苦难进行反击?他知道对基督的崇拜把苦难变成了美德。他曾和鲍勃牧师讨论过。他希望基督没错。但他不同意这种做法。不同意。他是个医生。苦难就是苦难。苦难不是美德,也不会成就美德,美德也不会在苦难中生成。鲍勃牧师死时尖叫着,他恐惧,痛苦,无望;有人照料牧师,多里戈·埃文斯听说那人战前曾替达林赫斯特匪帮干活,到处敲诈勒索,心狠手辣。美德就是美德,和苦难一样,美德难以解释,无法简化,说不清道不明。鲍勃牧师死的那天晚上,多里戈·埃文斯梦见他和上帝在一个深坑里,他俩都是秃子,为一顶假发而争得不可开交。
《光年》,2018,詹姆斯·索特
“在某些方面,我喜欢婚姻。我喜欢它的熟悉感,”芮德娜说,“它就像文身。那时你想要,你有了,它植入你的皮肤,你再也无法消除。最后你甚至已经意识不到它的存在。我看我还是很传统。”
《爱,为什么痛?》,2015,伊娃·易洛思 (Eva Illouz)
因此本书认为,浪漫爱情是一种自相矛盾的进程展开的场所。现代自我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装备得更为高明,通过离断、自主性、享乐主义、愤世嫉俗和反讽的方法,以应对抛弃、分手、背叛等等重复出现的经验。……因为我们开发了诸般策略以应对亲密关系的脆弱性和可互换性,当代文化从很多方面剥夺了自我进入激情并完全体验激情的能力,剥夺了自我经受浪漫爱情过程及依附某人所伴随而来的怀疑和不确定性的能力。
《芒市边民的摆》,2008,田汝康
人是希望别人认识他的特异性的,基于这样的天性,再加上摆夷社会对于财富的自卑错综,表面上是摆夷与摆夷间的区别愈来愈显明,而在财富的分配上,却使贫富之间愈来愈趋向平均。摆激引一般人去追求财富,然后再迫令他尽量耗费到众人身上去,这确是个人生活上一个最好的目标。
《The Pursuit of Pleasurable Work》,2021,Trevor H. J. Marchand
针对本世纪英国木工这一手艺复兴的社会学观察。对于工作,除了「pleasure」之外,事实上人们还在寻求「自主权(或者说自由)」和「认同」。但后两者都脱不开系统因素。当代手艺人必须在现代市场经济中获得收入,往往因此并不自由;而他们受到去地域化的、可复制的工艺教育培养,不再拥有传统手工行业中的地方性、师徒传承及其生活方式所构建的认同感。显然光有快乐是不够的,而事实上,自主权和认同总是矛盾。

最近看过最爱的一部电影是《茶之味》。

在土瓜湾听了《土瓜湾情歌》,心情朦朦胧胧。回来的第二天开始台风,此刻风还在摇。摇啊摇。
這一個下雨的夜晚
我躺在梳化朦朧間
收音機說北韓已射出導彈
地球另一邊被炸爛
所有事都不夠虛幻
因現實未到最爛
要到絕望才望見希望在人間
到了某天你我不再浪漫
有不喜歡的工要返
你會否便記起曾笑得這麼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