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成都出差,周六晨跑马克龙同款路线,下午就窝在酒店读书。
断断续续点了3杯外卖。在被下一个「好想喝点什么」的欲望控制前——冷静地,把矿泉水倒进喝空的咖啡杯。用吸管嘬一口,像喝上第4杯外卖一样满足。这是我让所有饮品变好喝的方法之一,另一个是往里加冰。
我问为什么:AI说“吮吸是人的本能行为,能带来安抚感。”另一位AI说,“很多好喝的饮品通常需要搭配吸管。使用吸管本身就带有一种休闲、享受、放松的‘仪式感’,这种心理暗示会让您对饮料产生更高的愉悦预期。”
没有查证这些观点。自诩求知欲旺盛,但大多数时候的好奇心强度,并不足以支撑我完成一场严谨的文献综述:)于是成为一个涉猎广泛但记性不好的松鼠,坚持不懈地寻找着、掩埋着,也遗忘着、错失着。

不过,是只很容易感到满足的松鼠——正兴奋地打开备忘录写下:
人类真的拥有好多隐秘小开关哦! 千头万绪的神经,缠绕着看似毫无关系的器官。不小心碰到,就像膝跳反射,触发现实世界的验证码,要证明自己还「是真人」。
下午读的是吴明益的《浮光》,关于摄影的有趣思辨。断断续续读了两个月,抱着不舍得读完的心情翻阅着:
“有的时候你则恐惧某些巷弄可能是禁区,比方是性工作者做生意的场所,或者是家庭式的赌场,他们并不欢迎窥伺者。后来我渐渐发现,当你把自己视为巷弄景色的一部分,把自己视为猫的话,这一切就变得自然了。
我渐渐能够不带机心地从性工作者面前走过,甚至不心虚与她们眼神接触,彼时我无论看到什么样
‘值得拍下来’的画面,都不会拿出背包里的相机。我变得信任我的眼睛、我的态度、我的情绪不会引发他们的敌意,拍不拍照已无所谓。这么一想的时候,反而有些画面因此在不冒犯他人的情况下,走到我的镜头前面来。”
/ 吴明益《浮光》(有删减)
巧的是上周末刚和朋友们聊到,去gay bar是否是一种满足窥视欲的凝视。将他们当作“奇观”来消费,是否是一种不尊重和冒犯。没想到在这获得了另一种回应。并想起另一段曾分享过,但此刻很想重新放在这里的摘录:
“有时我真的会觉得在印度骑单车就像在伤害什么一样,但实际上到底什么事物被我伤害了我并不清楚。这种伤害的感觉并不真的是因为撞见此地的匮乏或贫穷。我从不真的认为印度是个贫穷或匮乏的地方,相反,我认为这里充斥生命的象征意涵。
我认为自己伤害了这个地方是因为自己扰动了时间与空间里的什么,感受到自己存在的不和谐。”
/ 《我所告诉你关于那座山的一切》
常常会有这种,书中话语意外回应上现实困惑的时刻。而当这种时刻积攒得足够多,便会开始相信“无论世界如何变幻,重要的问题都不会改变。有些烦恼依然有效,甚至更加迫切[1]”。一开始会感到难过,因为那些问题依旧没得到解决,甚至倒退。后来则感到温暖,因为永远有在自省与改变的同伴。看到一直以来,试图跨越偏见的都不是我,而是我们。
[1] 引自《容易忘记的名字》/金爱烂
照例周末愉快!最后补上这周一发布在🍠&🧣的一段话,因此刻也还处于这样的感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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