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江，我还会再来。
你会问「那有啥好玩的」，这很难回答，每个人心中的「玩」是不同的。
榕江，或许不是让你想来玩的地方，而是在你离开后会心心念念的地方，你想住在这里的地方。
第一次来榕江，让我有了这种感受。原本就是出来走走，没啥预期，但在榕江度过了两天半，我竟成了快乐的榕江人。
榕江有一种亲和力，让我还会再来，让我逢人就推荐它。榕江，绝对是被低估了。
来到榕江
榕江，不算热门目的地，但似乎也不算小众。在知道它的人眼中，这里其实超火。
试着问了身边的人，只有 20% 的人知道它。假期不想凑热闹，不想看人挤人，到贵州的山里待一待，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我买票时，我以为它小众。我平时不看新闻，那一刻还不知道这里有一个活动，它有着泼天的流量。
四月底连日阴雨暴雨，心情多少有些阴郁。只是想去个雨少一点的地方。
列车出发后，都中午了，一路还是灰沉沉的云层。窗外的楼房，逐渐退去，树林多了起来，远处多了块状山，像一个个倒扣的钟，近处田野上坐落着农家小屋。穿行的隧道越来越多，眼前不断闪过一片片黑，似乎海拔在一点点爬升，群山多了起来，想必进入了贵州。
上一站桂林，下了很多人，到这里，车厢里只剩下四五人，空荡荡的。
远远看到一些侗寨的建筑，车速慢下来，很快就到达榕江了。
一下车，山风凉爽，空气清新，不自觉多吸了几口，虽说四面环山，但远眺藏在云雾里的远山，辽阔的旷野，人慢慢放松了下来。
时间在这里慢下来
01
来榕江，我想了解少数民族的生活，这里有大山深处的大利侗寨，还没商业化，保留着原生原味的侗族文化。哪怕到今天，知道的人并不多。
在行走的路边，就能看到路灯下，写着「苗山侗水，甜甜榕江」。榕江，位于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人口近30万，但它拥有16个民族，少数民族人口占比 83.9%，其中苗、侗、水、瑶是主要的民族。
可能是因为交通不便，榕江并不是发达的县城，2020 年才脱贫，但到今天，它的基础设施建设已经相对完善，包括：公路、农业、商业等。行走的一路，能看到路边有着各地帮扶搭建的温室农田，或许是因为帮扶才规划建设的，以至于农田看起来现代化程度很高，也颇具规模。
去大利侗寨，上山的路并不好开，弯绕不断，路也勉强能通过两车。听司机说，原先这里都是泥土路，坑坑洼洼非常难开，最近才修了这条柏油路，上下山方便多了。
02
在距离寨子 2 公里左右，有一个寨门，需要乘坐寨子的摆渡车，才能上山。我索性步行，一路穿行于森林中，毛毛细雨，滴落在身上，是直径小于 1mm 的雨珠。远处都是云雾缭绕，四周虫鸣鸟叫，满眼充盈着春天的绿色。
陆续通过树木的缝隙，能看到寨子的身影。经过一处竹林后，豁然开朗，一片深灰砖瓦的木质侗族寨子，安静卧在山谷间的绿色中，仿佛能一瞥时间古朴的样子。
寨子中，最明显的是鼓楼矗立在中间，其它木屋参差坐落，远处的山头上，仍散落着小木屋。一片宁静，一缕轻烟，从屋顶袅袅升起。
03
走进侗寨，便能听见潺潺溪水声。溪水上有着古老的风雨桥，5 位侗族婆婆在桥上，各自编织手绳、编织侗锦、售卖蓝靛印染品，她们安静坐着，忙着手上的活，路过时，她们偶尔会抬头看看。
寨子里铺满石板路，是原生的石板，崎岖不平。木屋之间缝隙，构成了各种小巷子，傍晚时分显得安静。来到寨子中间的溪流边，溪边石板更是长短不一，潮湿，侧面长满小植物和青苔。两侧的墙面，也长着不少绿植，不知道是种植的，还是自然生发的，但让古老的建筑充满了生机。
偶尔路过侗族的老姐姐，她们挑着担子，正忙活着，准备晚餐吧。
随着日落，整个天变成海蓝色的穹顶，好纯粹的一湾蓝色。屋顶的角上，陆续亮起了微弱的灯光。没有什么华灯初上，只有家门前的小灯，点亮过往的夜路。
04
在大山里的寨子里过一夜。
老板见我一人前来，询问我晚上是否在他这边吃饭。他说那就跟他一起吃吧。陆续看到有几组家庭游客在开始晚餐。还轮不到我，我便到寨子里闲逛。
等快晚上八点，老板打电话来说开饭了。
回来进门，只见老板跟三个人，坐在矮凳上，菜放在矮桌上。他们三位也一起吃。时不时有客人过来，老板凳子都没坐热，就离开了。几道菜，是今天剩下的食材，先招待完客人，最后才他自己吃饭。
三位客人，原来他们都是榕江的苗族人。一位是瘦高的老杨，穿冲锋衣戴着鸭舌帽，在深圳工作，专门设计民宿客栈。一位民族服装设计师阿新，留着小胡子，装着精致的西装。最后一位小哥，年纪要小得多，是这位设计师的同行伙伴。阿新他们刚从法国回来，回国第一餐就是大利侗寨这一餐。
他们都非常随和，他们讲起苗族语言，我也是听不懂，但能感受他们对家乡充满热情。初次见面，便邀请我跟他们小酌几杯。
聊天中，通过老杨介绍，才得知阿新，叫杨春林，拥有一个「 古阿新」的民族服饰品牌，他是中国非遗苗绣传承人，他拥有自己的，同时是抖音大咖，拥有 215 万粉丝。之前是因为他 拍摄的《找妈妈》短视频 走红网络。
两位老哥一直在宣传推广本地的民族文化。阿新将苗绣的设计元素，融入服装设计，创作出富有少数民族特色的国风服饰。他十分认可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老杨哥，除了建设客栈，他还想在家乡搞个民族服饰展览，正好可以跟阿新合作，另外他也想搞划船比赛，因为侗族有着临水而居的习俗。
他们问我为什么回来大利侗寨，我说想见识原生自然的侗族人民生活，不太喜欢去商业化的地方。他们觉得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期间，我也跟他们打听村超为什么会这么火，他们也讲起了这里的悠久的足球文化。我也从他们这里学习到，少数民族之间还有挺大不同，比如苗族会认一棵树为父母，而侗族是认一口井为父母，这或许就是「苗山侗水」的来源。
05
酒足饭饱，老杨哥耳朵很灵，可能听到一些歌声，问「今晚是不是有侗族大歌？」
我们索性放下碗筷，走到门口，望向鼓楼，鼓楼灯火通明，传来侗族大歌的音乐。老杨说昨天还没有，昨晚他还特地自掏腰包花500元，请当地人过来演出，但效果还不够好。今晚反而感觉气氛更加好。
我们走过夜里的寨子石板路，转过两个湾，登上石梯，来到鼓楼前的广场。
06
鼓楼是每一个侗寨必备的建筑，是侗族人民娱乐、仪式的公共场所。侗族人定期会在鼓楼里聚会歌唱，正好这一天就有。路上老杨说，他五一当天到的，没有大歌演出，他还特地自掏腰包 500 元，请当地人过来，但演出效果没有那么理想。
这边没有商业化，侗族唱歌更多是民俗，而不是表演。
鼓楼中间是篝火，外围两层人，旅客和当地人凑在一起，很热闹。侗族姑娘身穿民族服饰，唱出清泉般闪光的人声，旋律掠过古梦边缘，众多高低音部合唱产生一种复调音乐。歌声在鼓楼空间结构下，得到回响而扩大，听感上更加震撼。
侗家人常说「饭养身，歌养心」，他们是将知识变成歌，通过学歌唱歌，让文化不断流传下来。侗族大歌，相对直白，记录着他们的习俗、心理情绪、生活作息，可以说是一种侗族历史载体。
侗族姑娘一曲唱罢，邀请客人们也上去贡献节目。当晚有苗族、回族的旅客献歌，期间也有小朋友上去跳舞，整个氛围就是一个村子在庆祝节日，轻松愉快热闹。
结束时，侗族姑娘邀请大家到鼓楼外，跟她们手牵手，围成圈圈跳个舞，跟随她们的节奏，大家挥舞手臂，跟每个人击掌，同步着动作，这种仪式让大家同频。大家仿佛都变成当地人，参与其中，被她们的热情和快乐所打动。
07
夜已深，寨子恢复平静，耳畔只剩下溪水声和虫鸣声，零星的灯光伴随鼓楼进入梦乡。
山里住一晚，外面只有风吹过树叶和虫鸣。等到凌晨 4 点多，开始听到雨打在叶子上的声音，慢慢有了屋檐滴水的声音。到 6 点多，听到远远的鸡鸣，慢慢越来越多鸡在迎接早晨。
这里完全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侗族人摆摊、准备早餐、耕地，开始新的一天。
早起逛了一圈，我要下山，告别大利侗寨。门口一个小哥说要接我下山，他驰骋在山间的弯道中，一路上问我是不是去看村超。他跟我推荐，说一定要去看看。他说寨子里组建了球队，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训练，希望明年能参赛。
一路跟我诉说这些，他语言里很是激动，通过后视镜，我能看到他眼里闪着光。
村超：全民的节日
01
村超，就是榕江的泼天流量。从这点说，它又是足够热门。
早有耳闻，只是不知它就在榕江。在来之前，特地在 B 站上看过一段 杨亚江校长组织村超的故事，第一次知道，原来「村超」都是村民自发组织的，从踢球、看球，再到拉拉队表演，是全县百姓全情参与投入的，杨校长说「这是全县的大事」。他们的热爱感染了我，勾起我的好奇心，想要来看看。
如果你知道了榕江这个地方，我猜多数是因为「村超」。在列车路过阳朔时，想起桂林好友福森，跟他说我经过桂林了，他知道我去贵州后，直接问我是否去榕江。他之前去看村超，为此还给我大力推荐，叮嘱我要去看看。
其实在刚到榕江，就已经在全县各种地方能看到「村超」的元素，要不就是店名、路边牌子、酒店，甚至饭店挂个横幅「本村村超足球队的聚会」。加上，寨子的小哥，也是这么推荐的。我更想早点去看看。这事想必非同小可，要不哪有人这么跟我推荐。
02
下午有球赛，来到体育场附近，一路各种卖小红旗和小喇叭，看到不少家长带着穿球衣的少年，一家老少都步行前往体育场。白天体育场是开放的，在没有赛事时，所有人都可以免费进去训练。
体育场周边是各种小摊位，为了鼓励全民参与，这些摊位都是免费的。当地人过来卖各种当地小吃、饮品、水果。榕江的美食太多了，也都很好吃。这种街边美食，小份，能带走，最适合一边走一边吃，这种移动的吃法最带劲，也特别有榕江的风格。
旅途中正好在读陈晓卿老师的《吃着吃着就老了》，里面谈到他喜欢跷脚牛肉的闲适：
店堂里吃东西好比在沙发上煲电话粥，而路边摊则像移动电话，边走边说，「大哥大」多帅啊——芜湖长江边臭干摊旁的靓女、贵阳小巷中吃豆腐果的恋人、成都羊市街捧着鸭脚板的粉子、伦敦地铁站旁 pub 里端着啤酒杯一站一宿的猛男……这些人，我一直都引为同道。
要知道村超这么火，这些小摊仍然平价，有些为了支持村超还更加便宜。没有其它地方的小摊，只是为了赚你一把的焦虑感。我站在摊子前，能感受到摊主们的热情洋溢，他们热爱自己的美食，想推荐给来榕江的朋友。
03
进赛场，门口人不多，扫码预约一下，就能进去。村超这么火，同时也是免费的，所有老百姓都能随时来看球。
想起举办足球赛，要想清楚为谁而办，球是踢给谁看。榕江给出了答案，村超就是为百姓办的，所有百姓都能来看球。一进去，就能感受到全场的热情，人很多，看台上坐满人，球场边的护栏外，也站满人。球场空间很空旷，人虽多，但不会人挤人，在这里看球十分惬意。
从看球开始，真的惊喜连连，我时常发出「啊！还能这样！」的感慨。
村超，是每个村子出一支球队，他们代表村子来比赛，这是一种荣誉。所以，看台上，有双方村子的老百姓，他们来为村子助威。整个氛围非常有代入感，我们不是来看球，而是来给村子加油的。这是每个人都能参与的。
正好前面有个空位，我靠在护栏上，手搭在上面，悠闲看球。阴天没有下雨，气温凉爽又不晒，在球场上十分舒适。
球赛很激烈，球员水平很好，所以看球本身就精彩。这时中场休息，一支黎平县侗族姑娘队伍上场，她们演出了一曲侗族大歌，然后，又上了一支苗族姑娘的舞蹈。真的，很有创意，没想到少数民族文化的融入，让球赛更有看头。在这样一个世界舞台上，榕江的民族文化能得到充分的展示，让更多人能欣赏到，这也让榕江更有文化自信。
意料之外，下半场踢了一段时间，听见主席台位置锣鼓喧天，原来是「榕江小香鸡」足球队方阵进场。下一场是美食邀请赛，「榕江小香鸡」是当地美食，组建了一支球队来比赛。夸张的是，他们带了四车的活鸡，直接放飞，周围的观众谁能抓到就属于谁的。天啊，这么带劲，活鸡之后，他们还带了几大盘煮好的小香鸡，观众可以凑上去品尝。美食带来的欢乐，一点也不亚于球赛。在这样一个世界舞台上，榕江美食也得到宣传，这也太好了。
更没想到的是，竟然在距离广州 700 多公里的小县城球场上，听到了母校的名字。原来是云南「凤庆县滇红茶」足球队进场，他们方阵有一群人举着中山大学牌子进场，今年正是中大一百年校庆，居然也能来到村超球场上得到宣传。中大一直在支援云南凤庆的乡村振兴，这次也派出身穿中山大学球衣的队员参加比赛。太神了，看到这里，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惊讶。这个世界舞台上，还可以有各地美食，可以有各村乡村振兴的故事，甚至还有我母校……
村超真不可思议，真的看到这里，我深深感受到，「村超」想要不火都难。
04
村超，最具有感染力的，是全民的热情。
踢足球的，是真喜欢；看球助威的，也是真喜欢；表演民族文化的，也是真喜欢；宣传美食的，也是真喜欢。
那种发自内心的热情，聚在一起，可以打动在场所有人。反正我是看得很过瘾。
榕江素来有体育传统，你可能不知道它是中国体操之乡。其次，它的足球历史从1940年代就开始，也出现了不少国家足球队球员，关键是榕江有着全民热爱足球的传统。哪怕在村超之前，他们也经常举办比赛。
村超，把球赛办成了全民的节日，为村而战，所有人都能有代入感、荣誉感。气氛十分友好，他们还延续传统，球赛的奖励是牛、羊、猪、鸡等等，奖品扛回家，宰了吃，还会邀请其它村子一起品尝。
足球只是村超一个环节而已。村超具有四个要素：足球赛、民族文化表演、美食品鉴、烟花秀。这是一个榕江全民都喜欢的节日。
如今，村超出圈，带来游客，又能促进当地的经济，改善人民的生活。全县人民都很支持，当游客太多，当地承载不了，也会分流给相邻的县城，当地人自发指挥交通，邀请游客到家里居住。全民在为一个活动而努力。
一个胃太少
01
村超，只是一个视角。
当我行走在榕江的各种街道，这里的百姓很热情，经常能看到他们的笑脸，他们挑着扁担在街边卖卷粉、炸油粑，他们边逛街边吃美食，他们闲适又放松，作为旅客，跟他们待在一起，能享受到这种纯粹自发的快乐。
02
这次来榕江，我几乎不用大众点评，都是走到哪里，看到想吃的，直接走进去吃，全都好吃的。很多都是街边小店，网上是查不到的，当地人自己经营，食客也是周边的民众，如果他们做不好吃，就没法谋生了。
03
榕江的美食太多了：卷粉、濑粉、油炸粑、牛瘪、酸汤鱼、塔石香羊……黔东南也是以酸辣为主，但这里的辣很香，并不会很辣。来这里，唯一的遗憾，就是一个胃太少。
04
一天晚上，去到一家小店，老板娘说没位了，我想要换一家，她叫住我，指着角落里一位戴着鸭舌帽的姑娘，说「那姑娘也是一人来的，你要不去问问能不能拼个桌」。
我问了，姑娘表示没问题，等我放下行李，她问：「我点了很多很多，吃不完，要不要分我一点？」我答应她，表示感谢。其实我这边分量也很大，估计我难以吃完。我跟她说牛肉可以分给她。她说她只要一点点尝尝看，她中午吃太饱了。我问为何点这么多，她说多尝尝这边的野菜。后面真的足足上了四大盘，她分野菜给我，我尝出了一种植物独特的香味。我吃了好几口，她突然问「不知道你会不会过敏？据说这菜有些人吃了会过敏」，我都吃了才说呀，不过安慰她说「应该没事吧，你看都吃了」。
这一餐真的太顶。我只能吃我点的酸汤牛肉，姑娘几大盘都没吃完，她给我的，我也吃不完。看着浪费太可惜了，走时我跟老板娘说，那盘火锅用的青菜，一筷都没有动过，还可以留给其他客人。老板娘热情问我那个酸汤还要打包吗，我只能无奈表示，出来旅行，完全没有家伙可以再处理酸汤了。
小县城旅行
01
旅行，其实保留一点与目的地的距离感，是蛮好的事情。
现在信息过于多，如果看了太懂攻略，反而会对想去的地方失去兴趣。
不如让旅行带有一点冲动，可能听谁说，然后就充满好奇，欣然往之。
比如这次来榕江，我只是想换个天气，顺便去看点少数民族特色，然后就想来，甚至连村超当天有无比赛，我都不知道。
准备时，我倾向于看各种纪录片，来提升我对这个地方的好奇，同时增加了解。各种美食纪录片，是很好的切入点，通过食物去了解当地的民俗和习惯。我很少看攻略，偶尔会遇到坑，但这其实也是旅行的一部分。
虽然有计划，但只是提供方向。我更喜欢到了当地，再根据已知的知识，去做探索。
02
独自旅行，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找个地方住下来，慢慢在周边生活，尝试让自己变成「当地人」。
有天中午，走累了，找个地方入住，然后洗个澡，看了 2 个小时的书，困了，就睡 15 分钟。醒来，精神很好，就慢慢在榕江的古洲区域散步，逛菜市场，品尝了一碗濑粉。继续走路，穿过榕江大桥，来到村超场地。
在球场待了 2 个多小时，天色暗了，就走过桥，回去吃晚饭，吃完到江边散步。不需要做很多事，也不需要特种兵式的奔波，但感觉很放松，变成了一个淳朴的榕江人。
03
虽然一路会有各种遗憾，但有遗憾是好事，才会有再来一次的动力。不用有「来都来了」的压力，也无需焦虑「错过」。
04
这次榕江，也让我对去各种小县城旅行产生兴趣。这些地方风景更好、有烟火气，人还少，性价比高，慢下来有「生活在别处」的体验，关键是这些县城，也在变得更好到达、更好吃、好逛。
榕江，我还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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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到榕江走走
阿颖
2024-05-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