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自《我们信仰的真理》,罗马尼亚圣人克里奥帕·伊利耶著。

本书介绍短片:
本书前言
克里奥帕神父:罗马尼亚东正教的长老

罗马尼亚长老克里奥帕·伊利耶 (1912-1998年)
照片由西奥多·多鲁·万图提供。拍摄于1995年5月,罗马尼亚尼亚姆茨的西哈斯特里亚修道院
- [汉译者注:2024年7月,罗马尼亚正教会神圣公会宣布克里奥帕·伊利耶为圣人。]
如今,罗马尼亚圣人,克利奥帕·伊利耶长老 Cleopa Ilie 的名字和人格,不仅在他的祖国众人皆知,也享誉世界。克里奥帕神父于1912年出生于博托萨尼区的苏利察镇一个虔诚的乡村家庭,名叫康斯坦丁。他的父母名叫亚历山大和安娜,他是十个孩子中的第九个。他和兄弟姐妹从小就接受宗教教育,并且对修道生活有着强烈的渴望,以至于十个孩子中有五个都选择了修道生活,成为隐修士。他们的母亲也在晚年成为修女,穿上了修袍。
他的灵性养成,首先要归功于科赞特西亚-博多萨尼的修道村 Skete 的大隐修士司祭帕伊西斯·奥拉鲁神父 Father Paisius Olarou,他多年来一直是他全家的灵性导师 Spiritual Father。年幼的君士坦丁在西哈斯特里亚的森林里牧放家中的羊群,他和他的两个哥哥巴西尔和乔治,在灵性上由他们的灵性导师帕伊西斯抚养长大。
1929年春,三兄弟离开父家,在西哈斯特里亚修道院开始了艰苦的修道生活。当时,修道院由修道院院长约安尼修斯·莫罗伊 Archimandrite Ioannicius Moroi 指导,他被认为是摩尔达维亚最伟大、最神圣的灵性导师之一。经过七年的磨练,年轻的见习隐修士康斯坦丁·伊利耶于1936年剪发成为隐修士 monk,取名克里奥帕 Cleopa 。多年来,他一直师从并为加拉克提昂神父效力,加拉克提昂神父是一位的贤德的隐修士。为了他,克里奥帕继续自己热爱的牧羊。
在超过十年的时间里,克里奥帕神父在摩尔达维亚群山林海的自然美景中与羊群紧伴,从事着他挚爱的工作,这无疑是一所名副其实的灵性培育学校,他在那里学习谦卑、静默和祈祷。雄伟的喀尔巴阡山脉环绕,寂静的微风轻柔地吹过西哈斯特里亚肥沃山谷上的山坡,它轻声低语,提醒着巴西尔和康斯坦丁这对年轻兄弟满怀抱负的心灵,这微风让提醒着他们造物主的同在。日复一日,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兄弟俩很少离开羊圈,甚至没有履行惯例的礼仪节期。相反,他们在内心寻求上帝的祭坛,不断地通过神圣的心灵祈祷,用心灵之眼仰望上帝。
罗马尼亚人民未来的灵魂向导正是在这片羊圈里塑造成熟的。克里奥帕长老后来回忆起他那令人怀念的开端:
“在与我们修道村的兄弟们一起牧羊的那些年里,我获得了巨大的灵性喜悦。羊圈,羊群——我生活在山上,在大自然的怀抱中,过着宁静而独处的生活;那里是我的修道院和神学院。”
“正是在那时,我读了大马士革的圣约翰的教义学和他的《正统治信仰的精确阐释 》。这段时光对我来说多么珍贵!天气转暖时,我们会把一两岁的小羊羔和公羊放到樱桃草场上,那里绿草如茵,周围环绕着灌木丛。它们不会离开那里。我会对它们说:‘待在原地!’。然后,我就会读《教义学》。 ”
“每当我读到关于至圣三位一体、天使、人与上帝之间的区别、至圣三位一体的特质,或者读到关于天堂和地狱,这些都是大马士革的圣约翰谈到的教义,我就会忘记吃饭。”

“我曾住在一间旧棚屋里,修道村里的人会给我送食物。傍晚回到棚屋时,我会问自己:‘今天吃了东西吗?’我整天都在读书……和牛羊在一起时,我会读《埃及圣玛卡里乌斯传》、《亚历山大的圣玛卡里乌斯传》以及我刚来到修道院时背包里的《圣人列传》。我读着读着,一整天过去了,但我感觉好像只过了一个小时……”
“我会从尼亚姆茨修道院和塞库修道院的图书馆借阅这些书,并把它们放在背包里,背着它们上山。当我完成了我的祈祷定规后,我会拿出这些圣教父的书,在羊群旁阅读,直到傍晚。我仿佛看到了圣安东尼、大圣玛卡里乌斯、圣金口约翰和其他圣徒,仿佛看到了他们对我说话。我看到了留着大白胡子的圣安东尼,他与我交谈时面容光芒四射,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就像用手指在蜡上写字一样。我读到的一切,我永远不会忘记……”
在这所操练顺服与静默的大学里,克里奥帕神父阅读了大约一百本神学和各类的著作,从神学、道德、礼仪和圣徒传记开始,一直到我们教会伟大圣教父们著作,当然,还有《时刻经》和《圣咏集》。然而,他最爱的书籍是圣经。除了圣经之外,克里奥帕神父还热爱圣人列传、沙漠教父言行录、圣约翰·克利马科斯的《神圣攀登的天梯》、叙利亚圣依撒格和艾弗冷的克修著作,以及宣信者圣马克西姆、圣格雷戈里·帕拉马斯、新神学家圣西缅等人的著作。
克里奥帕神父对神圣的事物怀有特殊的敬畏和极大的热情,对神圣奥秘有着深刻的洞察力和领悟,并且拥有强大的记忆力,因此在很短的时间内,他便展现出自学成才的天赋,在罗马尼亚隐修士中无人能及。除了这些上帝的恩赐之外,他还被赋予了教导的能力和雄辩的口才。带着摩尔达维亚教会方言的优美和长老的半古体措辞,连同基于圣经的讲道、精选的教父著作以及各种富有教育意义的伦理故事,他向上帝的子民传授真理。
1942年时,克里奥帕神父虽仍只是一位普通的隐修士,却暂时接替年迈卧病在床的伊奥尼修斯·莫罗伊院长,担任西哈斯特里亚修道院的院长。1945年1月,他被按立为辅祭和神父,并被任命为西哈斯特里亚修道院院长,担任了四年的灵魂牧者。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克里奥帕长老召集了八十名隐修士和见习隐修士,在修道院围墙内为隐修士们建造了新的住所,修建了一座冬季小教堂,将修道院恢复到了原有的群居修道的状态,按照传统的静修修道制度进行组织,提拔了重要的灵性导师,并多次为信徒的救赎进行传教旅行。
1947年,苏联占领罗马尼亚,迫使米哈伊尔国王退位,随后共产主义独裁政权迅速建立。修道院被关闭;无数主教、神父、隐修士、修女和其他虔诚的东正教徒被监禁、折磨和杀害。
因为地处喀尔巴阡山脉附近的偏远地区,西哈斯特里亚修道院当时尚未受到影响。克里奥帕神父虽然年仅三十六岁,却已成为全国知名的基督教灵性领袖。如今,他得到了年轻时的灵性导师帕伊西斯·奥拉鲁长老的帮助,并得到了约珥·乔治乌神父的支持,西哈斯特里亚迅速成为罗马尼亚东正教的灵性中心,从而对共产主义政府构成了威胁。凭借克里奥帕神父雄辩的口中流淌出的神恩,鲜活的信仰被传授给那些有耳可听的人。于是,政府试图通过阻止克里奥帕神父的发声来阻碍信仰的传播。
1948年5月,在圣君士坦丁和圣海伦节庆当日,克里奥帕神父在讲道中说道:“愿上帝赐恩,使我们自己的统治者能变得像圣君和圣后一样,使教会也能世世代代地纪念他们。” 第二天,国家的警察将他关进监狱,将他囚禁在没有床的牢房里,五天没有面包和水。获释后,克里奥帕神父在得到智慧的劝告后,逃往西哈斯特里亚山区,住在一间大部分位于地下的小屋里。在那里,这位长老日夜祈祷,寻求上帝和诞神女的帮助。
在此期间,长老蒙受了上帝以下的恩典。克里奥帕神父告诉他的门徒,当他建造小屋时,鸟儿会飞来栖息在他的头上。事实上,当他第一次在小屋前的树桩上主持侍奉圣礼时,当他在领受圣奥秘时,一群鸟儿飞来,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方式聚集在一起。当他惊讶地注视着它们时,他注意到每只鸟的额头上都印有十字圣号。

克里奥帕长老:灵魂的牧者
还有一次,在做好了进行侍奉圣礼的准备工作,并诵读完所有祷文后,他将祭台布放在树桩上,并以这样的感叹词开始礼仪:“赞颂归于父及子及圣灵的国度,从今日到永远,世世无尽!” 这时,鸟儿再次出现,栖息在树枝上,开始用美妙而和谐的声音歌唱。克里奥帕神父心想:“这是什么?” 突然,一个看不见的声音低声对他说:“这些是你在咏唱台上的唱诗班。” 这些神迹以及其他的神迹,在长老的流亡期间给了他极大的鼓励。
1949年夏天,克里奥帕神父带着三十位德行高尚的隐修士们迁至斯拉蒂纳 Monastery of Slatina 修道院,致力于复兴那里的灵性生活。他与居住在摩尔达维亚北部地区的虔诚基督徒的交流,丰富了他的牧灵经验和传教履历,并让他有机会满怀热情地致力于基督福音的目标。尤其是他的讲道、个人辅导、灵修指导、共情和爱心,使他声名远扬。通过这些以及其他为基督救赎人类的努力,克里奥帕神父成为了罗马尼亚诸修道院中最著名、最受尊敬的院长,他同时也是一位拥有超群灵性权威的灵性父亲。无论是村民还是知识分子,隐修士还是平信徒,年轻人还是老年人,健康人还是病人,主教还是神父——每个人都在克里奥帕神父身上找到了一位真正的灵性之父。他的生命是所有人的典范榜样,他随时准备为每个人尽己所能,提供指导和宽慰,并以惊人的信念和权威引领所有人归向基督。
在此期间,摩尔达维亚都主教委托克里奥帕神父担任该地区大部分修道院的灵性导师:普特纳修道院、摩尔多维泰修道院、里斯卡修道院、西哈斯特里亚修道院,以及西赫拉修道村和拉雷奥修道村,都以斯拉特纳修道院为楷模进行治理和指导。
1952年,克里奥帕神父第二次被秘密警察短暂拘捕。获释后,他和一位隐修士再次前往摩尔达维亚山区,直到局势恢复正常。在山中,这位长老与恶魔搏斗,与野兽并肩生活,日夜祈祷,聆听与他一起奋斗的隐修士弟兄的忏悔/道认,并领圣体血。
1953年,克里奥帕神父辞去了修道院院长职务。1956年,在协助重组普特纳修道院、拉雷奥和盖伊修道村后,克里奥帕神父回到了他挚爱的最初的修道院——西哈斯特里亚修道院。在这里,他继续他的灵修活动,祈祷、深入研读圣教父的著作,并引导他的众多弟子不断提升灵性。
1959年至1964年,罗马尼亚正教会遭到共产党政权的严酷迫害,众修道院经历了二十世纪最艰难的时期。1959年,政府下令所有55岁以下的隐修士和50岁以下的修女必须离开修道院。到1960年春,国家警察已将四千多名修道者从罗马尼亚的修道院中驱逐了出去。克里奥帕神父再次被迫流亡到摩尔达维亚的山区,在那里他每天要花超过12个小时祈祷。正是在这段流亡期间,这位长老为司祭/神父和隐修士们撰写了几本著名的灵修指南。1964年,罗马尼亚共产党的迫害减弱,教会重新获得了相当大的自由。1964年夏天,克里奥帕神父从沙漠和他的静默中归来,这令西哈斯特里亚所有的隐修士们欣喜。几天之内,修道院里挤满了寻求他指导的朝圣者。就这样,克里奥帕长老的使徒传教工作再次开始,他向信徒们传授有益灵魂的教诲,聆听虔诚的信徒们忏悔/道认,并指引他们。
克里奥帕神父要求信徒履行的首要职责是虔诚地维护正统信仰——即神圣正教会的所有教义和奥秘——因为没有真纯正的信仰,行遍所有的善工,也没有人可以得救。

克里奥帕长老与作者伊奧安尼奇·巴岚
其次,长老强调道认的重要性,劝诫信徒每年至少道认四次。他教导他们:“弟兄,当你发现你的父母生病时,不要先叫医生,而要叫神父,因为医生连一分钟的寿命都给我们无法延长。即使他能延长我们的生命,他也不是凭自己这么做。一切都取决于上帝!”
长老通常建议人们在进行教会规定的晨祷时也诵读圣母弗坐词,晚上睡觉前点亮油灯诵读向至圣诞神女的恳祷圣颂典,并在一天的剩余时间尽可能多地祈祷耶稣祷文。然而,长老比任何人都更多的为教会、信徒、陷入重罪的人以及正经历人生考验和悲剧的人祈祷。长老的祈祷带来了神奇的效果:疾病痊愈,病房送走了康复的病人;医疗检查出乎意料的查出了积极的结果;总而言之,上帝的祝福因长老的祈祷而遍及四方。
克里奥帕神父孜孜不倦地鼓励信徒们施舍怜悯他人。他会在聆听道认时告诉他们:“不要拒绝对任何人施以恩慈。如果你没有钱给他,就给他土豆、面包、头巾。给他一些东西,哪怕只是一点残羹剩饭。如果你给予了一些,下次再多给一些对你来说就不会显得很难,因为你的施舍和慈悲会像雷霆一样上达上帝。为什么呢?因为,两种伟大的美德结合在了一起:施舍和谦卑。”
他要求基督徒家庭履行的首要职责是生育和养育子女。遵循教会的圣规,克里奥帕神父坚决谴责堕胎和杀死胚胎,因为这对基督徒而言是最大的罪孽之一。
1965年,在弟子们的鼓励和多位主教的祝福下,克里奥帕神父开始为隐修士和普通信徒撰写布道文、教导和造就灵性的书信。克里奥帕神父深知罗马尼亚人民的社群生活、神职人员的不幸遭遇,以及(或许最重要的是)过去三十年来异端团体对罗马尼亚信众的狂热传教。因此他撰写了许多护教著作,以支持正统信仰并纠正错误的教导。这些著作中最重要的包括《论异象与梦境》,此书包含七篇关于梦境、异象和频繁领受圣体血奥秘的问题的讨论。另外还有《异端学》,这部巨著包含三十三篇对话,针对广泛的反教义和反正统的教导,这些现象存在于异端群体和虔诚但思想简单的信众当中。该著作于1981年出版,时名为《论正教信仰》。他的其他具有道德指导意义的著作包括:《节日讲道集》(1976年),包含三十六篇关于一年中重大节日的讲道;《给隐修士的讲道集》,是一部包含四十八篇“如同慕善集般的”讲道的巨著;他的另一部巨著是《一年中主日和节日讲道集》;以及《平信徒讲道集》。
这些以及其他活动构成了克里奥帕长老从1964年秋季到1998年12月2日所进行的伟大的灵性传教工作,他在1998年12月2日将自己的灵魂交托给上帝。在这些年里,长老将他的一天分为三个八小时的时间段。第一个时间段是晚上,他稍事休息并祈祷。第二个时间段,他阅读圣教父的著作并写作。最后,在第三个时间段,他将自己完全交给弟子们和来自四面八方的朝圣者,他们来找他道认并寻求指导。为了能够不受干扰地祈祷和写作,他每天早上都会离开他距离修道院仅五分钟路程附近的小屋,前往北边二十分钟路程的一间小屋。
他会独自待在那里一整个白天,写下他在经验中积累的金句,然后下午来到修道院附近的小屋,接待信徒,并聆听隐修士们的道认。克里奥帕神父——正如每一位值得尊敬的基督仆人一样——首先是一位祈祷的人。少年君士坦丁从小就经常用书中看到的祷文祈祷,他熟记许多祷文,并不断诵读。青年时期,他酷爱阅读《圣咏集》,每天都会诵读。他还熟记向我们的甘饴之主耶稣基督的弗坐词、向至圣诞神女的弗坐词、向我主耶稣基督的忏悔颂典和向至圣诞神女的恳祷圣颂典,他每天都会用这些祷文祈祷。同时,他每天要进行三四百次叩拜和鞠躬。
在热心克修的兄长巴西尔和乔治的影响下,他也开始强迫自己练习心祷,两位兄长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在这方面达到了很高的境界。
作为西哈斯特里亚修道院的院长,克里奥帕神父白天非常忙碌,他晚上会祈祷更多。他会在向晨课 Martins 前睡两个小时,向晨课礼仪结束后再睡两个小时,之后他会完成当天的全部祈祷定规,总共用时三个小时。在他三次流亡荒野的十年间,他投入了无数的时间进行心祷。就连他用来拉动祈祷绳结的指甲,也因为终生进行这种祈祷而变形了。
克里奥帕神父会向他的门徒讲述纯净的心灵祈祷,仿佛在讲述别人的经历:
“我遇到一个在森林里饱经饥渴、严寒和赤身裸体的人。他告诉我,他曾在一位虔诚的基督徒男性家中过夜。在周日的前一天晚上,他完成了祈祷的定规。在邻居家,举行了一场伴着音乐的婚礼。这位沙漠中的居住者正在祈祷,面前摆放着一幅上帝之母圣像。他伫立沉思,想起天梯的圣约翰的话:‘有人说,歌曲能使人升华到更崇高的境界。’ 听到婚礼上的音乐,他心想:‘如果这些人都能唱得如此动听,那么天上的天使又是如何歌唱赞美上帝之母的呢?’ 从这样的感受中,他的理智沉降进入了他的心灵,他沉浸在这样的祷告中两个多小时,感受到无比的甜蜜和温暖。他的泪水不断流淌,他的心被点燃,他感受到基督——基督他的灵魂进行了何等的对话。圣灵的芬芳弥漫在他的心头,他感受到无比的灵性温暖,他对自己说:‘主啊,我真想在此刻离世!’
两小时后,他的理智从心灵中出来,甜蜜的悲伤、喜悦、慰藉和令人难以置信的灵性温暖萦绕于心,持续了一个月。他心中的天堂不再被世俗的事物所吸引,因为在这种祈祷之时流下的泪水,来自圣灵,洗净了一切污秽和罪恶的妄想,使灵魂保持纯洁。”
克里奥帕神父谈到心祷时说:“当理智沉降入内心,心便会打开,然后又关闭。也就是说,心吸收了耶稣,耶稣吸收了我们的心。在那一刻,新郎基督与新娘,也就是我们的灵魂相遇!”
克里奥帕长老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里,上帝都赐给了他身体健康的祝福。然而,到了七十岁,长老开始感到疲惫不堪。在山里度过的岁月,以及在罗马尼亚共产党统治下的磨难,都对他的健康产生了损害。从1985年到1998年,也就是他安息的那年,长老一直饱受疾病的折磨,例如双侧疝气、肾结石、右手痉挛、囊肿切除手术以及其他疾病。所有这些磨难和疾病都让长老时刻保持警醒,期待着生命最后时刻的到来,他始终沉浸在不间断的祈祷和对基督的思想中。
长老生命中的最后二十年,他专注于不断加深的祈祷:每天十四到十五个小时。他会经历神秘性的体验,不想和任何人说话,甚至不想和他小屋的侍者说话。从四点到八点,长老进行晨祷 [早课] 的定规;之后,他聆听隐修士和平信徒的道认,直到下午四点左右。然后们,他开始晚祷,包括忏悔颂典、向至圣诞神女的圣颂典、恳祷圣颂典、小晚课和其他的礼仪。到了晚上,修道者们会准备好露台,长老独自站在那里祈祷,敬畏并惊叹于造物主的伟大杰作。他深爱着上帝的造物,他惊叹于着绵羊,惊叹于着上帝创造的一切,如此直到半夜,他会稍事休息,然后再开始新的祈祷。
在长老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人们经常听到他这样说:“现在我要去见我的弟兄们了!” “让我离开这里,去见我的弟兄们!” “我要去见基督了!为我这个罪人祈祷吧!”
在长老即将离世的前夜,他开始诵读早课祷文,这时他的弟子对他说:“长老,现在是晚上了。这些祷文应该在明天早上诵读。” 长老回答说:“我现在诵读这些,因为明天早上我要去见我的弟兄们了。” 1998年12月2日凌晨2点20分左右,克里奥帕长老离开了人世,在永恒中去见他的基督。
在他安息后的三天,直至葬礼前,数千名信徒聚集在西哈斯特里亚,为了与他们的长老在今生最后一次相聚。众多信徒参加了葬礼,当看见离世的长老时,他们眼含热泪,然而又充满了复活的喜悦,嘴唇吟唱着葩斯哈[复活节]圣咏“基督复活了……”。随着克里奥帕长老前往义者的安息之地,罗马尼亚教会一个伟大的修道和静修时代宣告结束。金色的一页被载入了罗马尼亚东正教的史册上,这光辉的一页在摩尔达维亚的西哈斯特里亚静修修道院的启始,也在这里完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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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彼得·希尔斯神父 Fr.Peter Heers 的教会身份问题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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