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自《我们信仰的真理》，罗马尼亚圣人克里奥帕·伊利耶著。
本书介绍短片：
译者说明：
引用圣经时，若无注明则采用的是中文和合本圣经。脚注以“*”符号指示。译者在英文版原文的基础上添加了说明和注释，译者的说明或注释以中括号的形式出现。
神圣攀登的天梯圣像
该12世纪圣像刻画了圣约翰·克利马科斯的同名著作，该著作中描述了拯救的道路和过程
第十三章 论个人得救的前提
求问者：神父，之前您谈到了“个人得救”。关于这一话题，您能告诉我更多吗？
克里奥帕长老：一些宗派的教义预设个人得救是唯独神恩的作用（加尔文的观点），或者教导 [唯独] 信心的恩典—即对上帝的信任（路德的观点），通过信心，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 “功德 ”或美德被赋予了人。因此，概括地讲，有些新教基督徒认为，救赎只源于信心，对人本身而言，救赎没有任何条件或要求。
然而，我们 [正] 教会的教导是，我们的个人救赎既不是礼物，也不仅仅是人在做工，而是一个过程和工程，它是在两个实体的同工中实现的，也就是在上帝与人的同工中逐渐成熟或发展的。就上帝而言，他提供给我们他神圣的恩典（他的非受造的神能），同时，就人而言，信心和义行是必要的。因此，我们个人得救的先决条件如下：上帝的恩典或非受造的神能，人的信靠和德行。
我们的客观救赎唯有在耶稣基督的牺牲中才能实现，我们个人或主观的救赎，在新约圣经中被称为“义”、“圣洁”或“救赎”（在狭义上），则是作为这种客观救赎的延伸而被实现的，需我们个人的能量或活动与神圣的能量或恩典同工。
就上帝而言，神圣的恩典是绝对必要的，因为我们“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罗马书 3:23-24），我们因着他的恩典被称为义，在基督耶稣里得救赎。“因为你们立志行事都是上帝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腓立比书 2:13）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上帝所预备叫我们行的。”（以弗所书 2:8-10）
由此可见，神圣的恩典对我们个人的救赎至关重要。这真理也显而易见的体现在主的话语中：“我是葡萄树，你们是枝子。常在我里面的，我也常在他里面，这人就多结果子，因为离了我，你们就不能做什么。人若不常在我里面，就像枝子丢在外面枯干，人拾起来，扔在火里烧了。你们若常在我里面，我的话也常在你们里面，凡你们所愿意的，祈求就给你们成就。”（约翰福音 15:5-7）
论结出好果子的必要性
因此，对我们来说，上帝的恩典如同从葡萄树流向枝条的营养液。就人而言，使人得救的、化为行动的信心是必要的——即“生发仁爱的信心[才有功效]”（加拉太书 5:6）。人如果没有贡献这种信心，救赎就不会降临到他身上。有意识地相信上帝，却没有善行，魔鬼也拥有这种信心，因为他们也“信而战惊”。（雅各书 2:19）
圣经本身明确指出，善行是得救的必要条件。圣经中充满了将善行视为得救必要先决条件的经文。(马太福音 25:34,约翰福音 5:29,罗马书 2:6-13,哥林多后书5:10,雅各书2:14-26,启示录20:12等)
求问者：我与不同宗派的代表进行过多次讨论，他们一致认为，上帝的恩典是强力且不可抗拒地运作的。对他们来说，根本无法谈自由，也不能谈人在与救恩相关的任何事上具有某种价值。他们说这从主的比喻中可见一斑：“主对仆人说：‘你出去到路上和篱笆那里，勉强人进来，坐满我的屋子。”(路加福音 14:23) 主在其他地方也说过：“若不是差我来的父吸引人，就没有能到我这里来的；到我这里来的，在末日我要叫他复活。” (约翰福音 6:44)他们称，使徒保罗正是出于这种理解，才说道：“因为你们立志行事，都是上帝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 (腓立比书2:13)从所有这些引述中似乎可以清楚地看出，事实上并不存在意志的自由，只有上帝，无论我们情愿与否，才能赐予救恩。
克里奥帕长老：圣经清楚地教导我们，人是上帝创造的，是自由的和自理的，也就是说，人有意志的自由，正如圣灵告诉我们的：“主啊，你以你的美意为我们的冠冕，如同盾牌。” (诗篇5:12,从本书英文原文翻译。也请参见英文东正教圣经研读本 The Orthodox Study Bible)其他地方说，“上主在起初就造了人，并赋给他自决的能力”(便西拉智训15:14 思高本圣经)，又说，“他在你面前安放了火与水，你可任意伸手选取。” (便西拉智训15:17) 同上此外，圣经的另一处说：“看哪，我今日把祝福与咒诅摆在你们面前...祝福呢，你们若听从永恒主你们的上帝的诫命...”(申命记11:26-27) 后面还说：“看哪，我今日将活与福气、死与灾祸、都摆在你面前...我今日呼天唤地来警告你们，我将活与死、祝福与咒诅、都摆在你面前；你务要拣选‘活’，使你和你后裔得以活着。”(申命记30:15,19)
人的意志自由，以及救赎对人自由 [意志] 的依赖，从救主本人的话语中更清晰地展现出来：“耶路撒冷啊，耶路撒冷啊，你常杀害先知，又用石头打死那奉差遣到你这里来的人。我多次愿意聚集你的儿女，好像母鸡把小鸡聚集在翅膀底下，只是你们不愿意！”(马太福音23:37) 而他对那位青年财主说：“你若要进入永生，就当遵守诫命。”(马太福音19:17,希伯来书4:11,罗马书2:4)
上帝借着先知以赛亚的口说：“你们若甘心听从，必吃地上的美物；若不听从，反叛，必被刀剑吞灭。”(以赛亚书1:19-20) 他又对那位少年财主说：“你若愿意作完全人，可去变卖你所有的，分给穷人，就必有财宝在天上；你还要来跟从我。”(马太福音19:21)
所有这些经文都明确表明，上帝创造人时赋予人意志自由，并不强迫任何人的意志去接近救恩。因为如果人的意志被迫接受救恩，那么来世的任何回报都将毫无意义。同样，上帝也将不再是圣经惯常所称的公义审判者。如果我们的救恩是在没有我们个人意志参与的情况下完成的，那么伟大的使徒保罗所说的话对我们来说就无法理解了：“因为我们众人必要在基督台前显露出来，叫各人按着本身所行的，或善或恶受报。” (哥林多后书5:10)同样，“栽种的和浇灌的都是一样，但将来各人要照自己的工夫得自己的赏赐。”(哥林多前书3:8)
关于预定和人的自由意志
求问者：有道理，但我心存很大怀疑。难道上帝不可能在万古之先就决定了我们每个人的命运吗？换句话说，有些人会得救，有些人会受惩罚，就像上帝万古之先就根据他的主权为我们每个人预先安排好的决定一样？使徒保罗的以下话语似乎支持了这种观点。
"（双子还没有生下来，善恶还没有作出来，只因要显明上帝拣选人的旨意，不在乎人的行为，乃在乎召人的主。）上帝就对利百加说：“将来大的要服侍小的。”正如经上所记：“雅各是我所爱的，以扫是我所恶的。”这样，我们可说什么呢？难道上帝有什么不公平吗？断乎没有！因他对摩西说：“我要怜悯谁，就怜悯谁；要恩待谁，就恩待谁。”据此看来，这不在乎那定意的，也不在乎那奔跑的，只在乎发怜悯的上帝。因为经上有话向法老说：“我将你兴起来，特要在你身上彰显我的权能，并要使我的名传遍天下。”如此看来，上帝要怜悯谁，就怜悯谁；要叫谁刚硬，就叫谁刚硬。这样，你必对我说：“他为什么还指责人呢？有谁抗拒他的旨意呢？”你这个人哪，你是谁，竟敢向上帝强嘴呢？受造之物岂能对造他的说：“你为什么这样造我呢？”窑匠难道没有权柄从一团泥里拿一块作成贵重的器皿，又拿一块作成卑贱的器皿吗？”(罗马书9:11-21)
使徒保罗在其他地方也说过，
“愿颂赞归与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父神！他在基督里曾赐给我们天上各样属灵的福气。就如上帝从创立世界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使我们在他面前成为圣洁，无有瑕疵；又因爱我们，就按着自己意旨所喜悦的，预定我们藉着耶稣基督得儿子的名分。”(以弗所书4:13)
由此看来，救恩看起来明显是上帝在万古之先所定的旨意。使徒保罗在别处也说过：“主所爱的弟兄们哪，我们本该常为你们感谢上帝，因为他从起初拣选了你们，叫你们因信真道，又被圣灵感动，成为圣洁，能以得救。上帝藉我们所传的福音召你们到这地步，好得着我们主耶稣基督的荣光。”(帖撒罗尼迦后书2:13-14)
此外，另一处经文写道：“我所讲的智慧是上帝奥秘的智慧，是那向人隐藏着、却在创世之前已经预定要使我们得荣耀的智慧。” (哥林多前书2:7 现代中文译本修订版) 另有经文说：“你有什么不是领受的呢？若是领受的，为何自夸，仿佛不是领受的呢？”(哥林多前书4:7) “因为你们立志行事，都是上帝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腓立比书2:13) 因此，有这样的问题：除了那些在万古之先就被上帝预先拣选和预定的人之外，没有人能得救。人在今生，遵循上帝为他安排的命运，没有改变或取代的可能。”
克里奥帕长老：圣经包含着无法解答的经文，或者如尼撒的格雷戈里所说，是“坚硬的骨头”。”(见尼撒的格雷戈里的著作《摩西生平》第二卷，第二段) 有些人想用他们至今仍只够吮吸乳汁的智齿来啃下圣经的这些骨头。然而，他们永远无法做到这一点。所有渴望 [如此] 深入圣经奥义的人们，都已淹没在上帝智慧的深不可测的汪洋大海中。奥利金、阿里乌、马西顿纽斯、聂斯脱里、撒伯里乌、狄奥斯库若、犹提干以及所有其他古代异端的首领们，都曾被淹没在深不可测的圣经海洋中。圣经的奥博和精深并非他们堕落和溺亡的原因，而是因他们自身的不足而淹没在圣经奥秘的深渊中。
圣经如同上帝智慧的无尽泉源，我们必须根据自己的智慧和灵性成熟程度来浸润其中，以便汲取养分。正如我们用水桶从井中取水，倒入水罐，再倒入杯中，以解我们身体的渴。同样，当我们因灵性饥渴而渴望畅饮最深的智慧之海——圣经时，我们也必须如此行。因此，从灵性角度来说，如果我们因骄傲和好奇心，从圣经的井中汲取的水超过可饮用的量（超过对我们灵智 [νούς] 和心灵纯洁的渴望），我们就会因试图以有限的人类能力去理解那些难以理解的事物而自取灭亡。例如，如果我们看到一个一年级的孩子试图学习并教授别人大学里教的东西，我们感到多么好笑和有趣啊！同样甚至更糟糕的情况也会发生在那些试图用缺乏经验和圣灵启迪的智力去探究和解开圣经中深邃奥秘的人身上。
神圣的先知和使徒，以及教会的诸圣教父，凭借他们纯洁的生活，达到了婴儿般的单纯和纯真——同时也凭借他们的智慧——成为“完满的灵性之人”。(以弗所书4:13) 然而，他们从未大胆地探究上帝智慧的深不可测的奥秘。在这些高深的观念和表达面前，他们保持在仿佛喜不自胜的状态，说道：“主啊，你的作为何其大，你的意旨何其深。”(诗篇92:5) 以及“我们的主本为大，大有能力，他的智慧无法测度。”(诗篇147:5) 甚至在另一处，经上还说道：“你不知道吗？你没有听见吗？上主是永恒的上帝。他创造了全世界。他不疲乏，也不困倦；他的智慧高深莫测。”(以赛亚书40:28 现代中文译本修订版) 也请聆听蒙拣选的器皿，使徒保罗，他惊叹地说道：“深哉！上帝丰富的智慧和知识。他的判断何其难测！他的踪迹何其难寻！谁知道主的心？谁作过他的谋士呢？”(罗马书11:33-34)
因此，我的朋友，您应该明白，上帝智慧的深不可测，任何受造物，无论是天上的，还是地上的，都无法企及。对于那些没有净化自己的灵智（νούς）和心灵，使其远离情欲，又缺乏神圣启迪的人来说，这更是难上加难。
我的朋友，您是基督所疼爱的，之前您曾向我提及一些经文，在您看来，这些段落强调了某种绝对的人类宿命论。然而，事情的真相却完全相反。
客观救恩与个人救恩
第一段经文提到人蒙召来得着基督耶稣里的恩典和义。(罗马书9:11-21) 使徒希望以此为例，来说明人的蒙召和义并非取决于“律法的行为”，而是取决于上帝的美善。上帝藉着他的恩典，呼召所有人来得拯救，既包括犹太人，也包括外邦人。没有上帝的恩典，人就无力成就任何救恩。(见上罗马书9:22-24) 在此，使徒强调了我们客观得救或成圣（即全人类集体得救）的前提的重要性，而没有再次重复个人方面的前提，即：人的自由意志带着信心和善行，与上帝的恩典相配合。
此外，这里绝不是在说上帝的预知是灵魂的预定或我们每个人命运的基础。使徒保罗的一段话，虽然没有明说，却包含了这个意思。他说，有些人因成为“可怒的器皿”而被上帝管教和刚硬，上帝以忍耐包容他们。上帝预先洞悉一切，并不依赖于时间的流逝才能知道在以撒的两个儿子中，有一个人将承载他的弥赛亚应许。因此，当他说“雅各是我所爱的，以扫是我所恶的”时，这并不足为奇。
如果说上帝愿意怜悯谁就怜悯谁，愿意惩罚谁就惩罚谁，那么我们必须问：上帝想要怜悯谁，又想要惩罚谁？如果他爱那些他预定得救的人，那么今生谁还会作恶呢？同样，如果他惩罚那些拒绝他的人，那么今生谁还会为善呢？难道上帝是希望一部分善人变成恶人，一部分恶人变成善人，却不给予任何公义的审判或报应？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公义何在？公平或公正何在？智慧以及上帝的所有其他属性又何在？即使在人类中，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就连人类被任性所左右时，这也是一场悲剧和退步。
至于你引用的其他经文，它们并非指某种对灵魂永生的绝对预定，而是指灵魂被拣选或呼召，来接受基督所赐的恩典。灵魂的呼召或拣选并非基于其价值或美德，而完全基于上帝的良善。这种邀请并非像无条件预定论者所主张的那样，只向少数人发出，而是向所有人发出，因为使徒保罗只用了复数形式，从而表明并只有某些人在预定意义上被优待或特别邀请。
正是基于这样的理解，使徒保罗说道：“这是好的，在上帝我们救主面前可蒙悦纳。他愿意万人得救，明白真道。因为只有一位神；在神和人中间，只有一位中保，乃是降世为人的基督耶稣。他舍自己作万人的赎价，到了时候，这事必证明出来。”(提摩太前书2:3-6) 如果我们想从这段经文中阐述一种无条件的获得天国荣耀的预定论，那么这种预定论就必须按照经文的字面意思和精神来理解，即不受限制、没有边界[所有人都会被预定得救，因为上帝“愿意万人得救”]。然而，这意味着救恩会自动降临到每个人身上，而众所周知，事实并非如此。此外，预定论的追随者们自己也认为，预定得救的人的数量是受限的。
救恩的呼唤临到万人
事实是，基督已将救恩带给了所有人，神学家们称之为普遍（或客观）救恩。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实现这种客观救恩，只有那些寻求和追求救恩的人才能实现。虽然客观救恩被赐予了每个人，但主观或个人的救恩取决于人的意愿。渴望得救并努力接近这一目标的人，会得到神圣的恩典作为他们的帮助和指引。这恩典并非在我们身上剧烈地运行 [不是不可抗拒的恩典] ；相反，它是一种特定的恩惠，为了成就我们救恩的工程，这恩典持续与我们同在。因此，我们不可能谈论无条件的预定，也不可能谈论其对救恩不准确的预设。关于人的预定、命运和生命的真理可以概括如下。
A）圣经常常提到一种预定，它带有预先知道的含义。有时圣经会直接提及预定，并称之为“预知”、“预定”、“他旨意的安排”、“历世历代隐藏的奥秘”以及“生命册”。(使徒行传2:23,罗马书8:29,以弗所书1:11,歌罗西书1:26,以弗所书3:9,启示录20:15,路加福音10:20)
这种预定基于人的生活和行为，而这些对于我们全知的上帝而言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上，圣经明确地指出：“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上帝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因为他预先所知道的人，就预先定下效法他儿子的模样，使他儿子在许多弟兄中作长子。预先所定下的人又召他们来；所召来的人又称他们为义；所称为义的人又叫他们得荣耀。”(罗马书8:28-30)
我们也知道，在未来的审判中，所有人都将根据特定的标准接受审判。(马太福音25:34-36)没有人会被随意的审判，因为审判将是公义和不带偏见的。使徒说：“因为我们众人必要在基督台前显露出来，叫各人按着本身所行的，或善或恶受报。”(哥林多后书5:10,哥林多前书3:8) 又说：“我说：少种的少收；多种的多收。”(哥林多后书9:6)
此外，圣经以其他方式更清晰地阐述了这一教义。人们经常重复说，上帝不愿任何罪人死亡，他“不愿有一人沉沦”，所有人都被呼唤来寻求救赎，上帝厚赐的恩典满溢出来，而且恰恰是罪恶泛滥之处伴随这恩典，以便为所有人提供得救赎的可能性。彼得后书(3:9
,以弗所书4:6,罗马书3:29,马太福音28:19,罗马书10:18)如果被选上的人数量实际上有限，那么所有这些都就都变成了谎言。
B) 历史与所有具有权威的教父和神学家们、整个神圣传统及其无可辩驳的佐证要素共同证明：关于神圣预知的教义始终存在于教会之中。
- 圣爱任纽（主后202年）说：“对于那些追寻和渴望那不可接近之光的人，无所不知的上帝已预备了适当的居所；上帝以他的仁慈赐予他们光明。”
- 圣金口约翰（主后407年）说：“上帝预定我们得救，不仅是出于爱，也是因为我们的善行。因为，如果这（救恩）仅仅取决于我们的善行，那么基督的来临以及他为我们的救恩所做的一切，就似乎毫无必要了。”
- 圣希拉略（主后367年）也写道：“上帝所预见的，他也预定了。
- 真福哲罗姆（主后420年）写道：“上帝知道他儿子生命中会发生的事，他也允许（预定）发生在他儿子身上。”
- 圣安布罗修（主后397年）说：“上帝不是在未看见他预知的事情之前预定的。同理，对于那些他预见了价值的人，他也预定安排了灵性的赏赐。”
圣经与圣教父的见证
求问者：如果无论何种情况，恩典都是救赎的必要条件，并且救赎是上帝通过恩典赐予的礼物，那么我们是否参与了作成自己的救恩？
克里奥帕长老：是的，我们绝对 [在自己的救恩中] 扮演者部分的角色，但恩典对于我们的救赎也至关重要，因为人无法靠自己得救。我们并非像上帝可以随意摆布的木头或石头一样。
如果恩典自行运作——与我们无关——那就意味着我们将不由自主地走向救赎。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沉沦于灭亡，责任就不在他们，而在于恩典，因为恩典并没有强迫他们得救。正如我们之前所说，这种教导并非基督教会的教导，而是加尔文主义者的教导，他们自己称之为无条件的拣选或预定论。根据这种教导，上帝在万古之先就决定拯救某些人，毁灭另一些人。他这样做是根据他的喜好，并非按照人的行事方式，而是出于他的恩典——他决定赐下这恩典是为了拯救一些人。少数人被赐予恩典——这恩典迫使他们按照他的旨意行事——而对其他人，恩典没有被给予。这就是加尔文主义者的教导。
求问者：正教的教义与此不同吗？
克里奥帕长老：此前，我已用相当长篇幅向你清晰地阐述了教会的教义，但我还要补充以下这点：“上帝，我们的救主，愿万人得救，明白真理。” (提前2:3-6)恩典不强迫任何人。人有上帝赋予的自由，可以接受恩典、与恩典同工，也可以拒绝恩典。拥抱恩典的人得救，背离恩典的人沉沦。我的孩子，你要谨守你所听到的，好使你蒙受光照，作为真正的正教徒相信它。
（本章完）
更多内容请见：
第十二章《论斋戒》克里奥帕长老与新教朋友的对话（连载十五））
外有迫害打压，内有异端渗透，他却是那坚定的正教柱石《我们信仰的真理》（连载二）
关于彼得·希尔斯神父 Fr.Peter Heers 的教会身份问题的说明
若有收获，自愿赞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