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论圣传》克里奥帕长老与新教朋友的对话（连载六）

本文摘自《我们信仰的真理》，罗马尼亚圣人克里奥帕·伊利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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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介绍短片：

译者说明：

引用圣经时，若无注明则采用的是中文和合本圣经。脚注以“*”符号指示。译者在英文版原文的基础上添加了说明和注释，译者的说明或注释以中括号的形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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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树基督与众使徒

我是葡萄树，你们是枝子；常在我里面的，我也常在他里面，这人就多结果子；因为离了我，你们就不能作什么…你们若常在我里面，我的话也常在你们里面；凡你们所愿意的，祈求就给你们成就。（约翰福音15:5–7）

16-17世纪葡萄树基督圣像，藏于拜占庭博物馆

第三章论圣传

求问者：何为神圣传统 [圣传] ？正教认为圣传是神圣启示的第二个来源，并且与圣经同等？

克里奥帕长老：圣传是教会的教导，是由上帝赐予的，并以“鲜活的声音”传达，其中一部分后来被记录下来。如同圣经一样，圣传也包含圣启示，因此是我们得救的根基。圣传是“教会在圣灵中的生命”，与教会历久的生命和谐一致，因此是圣启示的源泉。所以，它拥有与圣经同等的权威。

根据古代的年表，从亚当到亚伯拉罕，一共过了3678年，加上以色列人在埃及居住的430年，一共是4108年。在这段时期，既没有圣经，人们也不视安息日为节日。在这数千年的时间里，虔诚的选民只能通过圣传被引导走上救赎之路，即从一位活生生的声音中领受的关于上帝的教诲。只有在从摩西时代到基督降临的1400年间，他们才受到旧约圣经的指引。

正如在（早期旧约）经书问世之前，上帝的子民唯有通过圣传才能认识上帝，走上救赎之路一样，在新约经书写成之前，上帝的子民也同样受到圣传的指引。圣传引领着早期基督徒走上救赎之路。第一个以鲜活的声音将新约的教导传授给大众的人，是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本人。他在三年半的时间里持续不断地教导人们，传扬他的福音，但却没有写下任何文字。

由于他顺服天父，他没有派遣使徒去写作，而是去向全世界传扬福音，并对他们说：“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我就常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阿詺。” （马太福音28:19-20）从教会建立之日（主后 33 年）到主后44年圣使徒马太写下*第一本福音书，教会是在没有新约圣经的情况下进行治理的，只有圣传，这些圣传只在后来有一部分被记录了下来。

*有学者相信，事实上头三部福音书是在约主后70年写下的。J. Karabidopoulos，《新约导论》，第104页（希腊文）

尽管许多其他作家都据称是受了上帝的启示，并忠实记录使徒们的教导，但是，承认它们与否的是教会，因为教会她是无误的。在任何东西被写下来之前，教会就已经活出了福音的真理，她从一开始就秉持着圣传而生活。

旧约与新约的根源

因此，这就是圣传：新旧约的源头和根本。因此，我们称之为神圣启示的一个源头，因为它与圣经具有同等的重要性。

求问者：是的，但据说，作为上帝之言的圣经，是不能被人之言的传统所取代或替换的，正如福音书中所写：“你们为什么因着你们的遗传，犯上帝的诫命呢？……你们藉着遗传，废了上帝的诫命。假冒为善的人哪！以赛亚指着你们说的预言是不错的。他说：‘这百姓…将人的吩咐当作道理教导人，所以拜我也是枉然。’”（马太福音15:3，6-9，马可福音7:13）因此，我们没有必要用人的传统来取代或添加上帝的律法，因为上帝的律法已经包含在圣经中了。

克里奥帕长老：您的朋友告诉您的根本不是事实，因为上帝的律法不仅仅包含在圣经里。听听神圣的福音书作者约翰是怎么说的：“耶稣所行的事还有许多，若是一一地都写出来，我想，所写的书就是世界也容不下了。阿詺。” （约翰福音21:25）同样这位神圣的福音书作者在他的一封书信中也宣称：“我还有许多事要写给你们，却不愿意用纸墨写出来，但盼望到你们那里，与你们当面谈论，使你们的喜乐满足。” （约翰二书1:12）由此可见，这位神圣的的福音书作者，在他能够的时候，更多地是用圣传的鲜活语音而不是通过寄送书信来教导他的门徒。您的朋友不惜一切代价只持守书面上写下的内容，却没有考虑到救主和他的大多数使徒都没有留下任何书面记录，而是用鲜活的圣传语音进行口头传授。

求问者：这么说的话，我不知道基督徒该如何理解这样的观点，即我们切勿被人的错误教导所诱惑，尤其是那些信仰虔诚，依靠圣经的人。毕竟，使徒劝我们说：“你们要谨慎，恐怕有人用他的理学和虚空的妄言，不照着基督，乃照人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小学，就把你们掳去。” （歌罗西书2:8）因此，我们有责任保守自己，远离属于人的虚假传统。

克里奥帕长老：基督最亲爱的，您没有区分人为的传统的教训与源自使徒和福音传统的教导之间的区别。您引用了一段圣经的经文，其中提到了人为的教训和伪哲学的传统，而这些与耶稣基督的教会的福音性和使徒性的圣传毫无关联。神圣传统既不是人的传统，也不是哲学，更不是某种伎俩，而是上帝亲自传授给我们的圣言。伟大的使徒保罗教导并劝诫我们要坚定地持守这些传统，他说：“所以，弟兄们，你们要站立得稳，凡所领受的教训，不拘是我们口传的，是信上写的，都要坚守。” （帖撒罗尼迦后书2:15）相反，有些人却劝软弱的基督徒去诽谤和抛弃传自使徒和福音性的传统，他们不明白圣经本身是圣灵的果实，是从神圣传统的根基和大树上生长出来的。

求问者：为什么在排除圣传的情况下，圣经不足以让人获得信仰和救赎？使徒保罗写给提摩太的话似乎说明圣经足够：“并且知道你是从小明白圣经，这圣经能使你因信基督耶稣有得救的智慧。圣经都是上帝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 （提摩太后书3:15-16）这些话很清楚。除了圣经，任何添加都是不必要的。

圣传具有使徒性和福音性

克里奥帕长老：这里，他只在谈论旧约圣经，因为新约圣经当时尚未成书。保罗写信给提摩太意思是说，一位好的教师可以用旧约圣经来支持他对基督的信仰和基督教的教导。根据您主张的错误观点，在使徒保罗写给提摩太的书信之后写成的新约书卷，都不应该被接受为圣经。按此观点，我们只需承认这段经文里提到的旧约书卷 [为圣经] 就够了。

求问者：有些人不承认圣传，因为他们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被许多不合理的元素所侵蚀，以至于尤其是在今天，我们已无法辨别什么是真正的使徒圣传，什么是虚假的传统。

克里奥帕长老：基督的教会按照传统的漫长进程，藉著下面这些来确定信仰的真理，即：神圣普世大公会议的教导与圣规、教令与信经、众显行神迹的神圣主教们的宣信，如在许多地方公会上的宣信，这些会议从古老的时日起，就持续不断地召开。在这些公会上，神圣的正教信仰的纯正性与真实性被坚定地确立了下来，特别是在正教信仰受到当时存在的异端的攻击之时。由所有这样的公会，显示出圣传的不可撤销且不可变更的内容。当您仔细考查以下这些条件，就会明白：

—不得认可其自身不能自洽或者和使徒传统与圣经存在不一致或矛盾的教导。（若一种教导源于救主或诸圣使徒，并且直接受圣灵的影响而产生，它就堪当被认为是“传统/圣传”。）

—传统是传自使徒的教会所守护的，并源于传自使徒的教会，从古至今一脉相承，不间断地持续至今。

—传统是被整个普世正教会承认并实践的。

—传统是与最大多数的教父及教会作者的观点和谐一致的。

当一个传统并不满足这些要求时，它就不能被视为是真实和神圣的，因而不能被认为是可以接受或适合遵行的。

求问者：尽管按您所说，正教会对有关传统的真理做过、以及正在做的所有这些努力，一些人仍只相信圣经中所包含的教导。他们说，因为初代的基督徒只接受圣经中所包含的内容，如经所记：“这地方的人贤于帖撒罗尼迦的人，甘心领受这道，天天考查圣经，要晓得这道是与不是。”（使徒行传17:11）由此可以得这样的结论，我们应持守记载在圣经内的教训。

成文和不成文的圣传

克里奥帕长老：然而，伟大的使徒保罗却并不是因为哥林多的基督徒持守成文的教训而称赞他们，而是因他们服从他并勤勉的遵守由他所接受的口头教导。请听他写了些什么：“我称赞你们，因你们凡事记念我，又坚守我所传给你们的。” （哥林多前书11:2）

我们可以思考一下，哪一个更好？是只持守成文的教导，还是效法使徒保罗所做的，也就是称赞那些也持守不成文的传统的人。

并且，我们已经充分确立，诸圣使徒与福音传道者相信和传讲的诸多内容来自圣传，他们从古前辈们继承了这些，这些并没有被写在圣经内的任何地方。

求问者：具体在哪里表明，诸圣使徒除了圣经中所写的那些教导外，还教授了其它教导呢？

克里奥帕长老：有两个证据：圣使徒犹大在他的大公书信第九节中，说：“天使长米迦勒为摩西的尸首与魔鬼争辩的时候，尚且不敢用毁谤的话罪责他，只说：‘主责备你吧！’” （犹大书9）基督最亲爱的，请您查考整部圣经，看看是否能找到哪里写了这样的话。在同一书信中，使徒提到了以诺的预言，说：“亚当的七世孙以诺曾预言这些人说：“看哪，主带着他的千万圣者降临，要在众人身上行审判，证实那一切不敬虔的人所妄行一切不敬虔的事，又证实不敬虔之罪人所说顶撞他的刚愎话。”（犹大书14-20）

然而，使徒犹大并非唯一讲论传统的人。请听伟大的保罗在致提摩太的第二封中所言：“从前雅尼和佯庇怎样敌挡摩西，这等人也怎样敌挡真道。他们的心地坏了，在真道上是可废弃的。 ”（提摩太后书3:8）再者，声名远扬的使徒保罗在教导以弗所的司祭时也说：“…牢记主耶稣的话, ‘施比受更有福。’” （使徒行传20:35）现在，我问您，您作为坚持只相信书面文字的人，犹大和保罗这两位使徒是从哪里引用上述话语的呢？因为您在圣经中找不到任何记载。

求问者：然而，我仍质疑神圣传统能否像最初一样，在各个方面都保持无掺杂，纯正，直至今日。圣经的书面教导不应该让我们感到更加放心吗？

福音在于鲜活的声音，不在于书面文字

克里奥帕长老：您在上面看到，声明远扬的保罗赞扬哥林多的基督徒谨慎小心地遵守那些非书面的传统，也就是他们从保罗的亲口教导中领受的。此外，你们也听到使徒保罗和犹大在讲道中引用了直接取自神圣传统的话语，例如那些提到以诺和其他人的预言的话语。此外，我还向您指出了神圣传统是如何历经岁月而得以保存的。

不但如此，使徒保罗还劝勉并指示帖撒罗尼迦的基督徒要非常专注
并警惕地持守圣传：“所以，弟兄们，你们要站立得稳，凡所领受的教训，不拘是我们口传的，是信上写的，都要坚守。” （帖撒罗尼迦后书2:15）他在另一处又说：“但无论是我们，是天上来的使者，若传福音给你们，与我们所传给你们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加拉太书1:8）换句话说，他指的是他通过鲜活的声音传递下来的福音，而不仅是通过文字。

求问者：教会圣传的法则是如何在数千年的时间里得以保存的？在我们这个时代，有人声称神职人员和教会作家日复一日地篡改圣经和使徒传统的真理，而这些真理起初是真实可靠的。他们说，如果你手里拿着一本50年前出版的书，把它和一本最近出版的书放在一起，你会发现它们毫无共同之处。因此，如果主教和神父们对圣书如此改动，他们也会对正教会引以为豪、自称毫发无损地保存自使徒的圣传，做出同样的改动。

克里奥帕长老：您的同伴们所接受的观点根本不正确。基督教会的教义受圣灵守护，不会出错。（马太福音10:17-20，约翰福音4:16-26，提摩太前书3:15）教会的建立者耶稣基督以肉眼看不见的方式治理着它，直到世界的末了。（马太福音28:20）如果一些教会作家、主教、神父或平信徒将圣经从其他语言翻译过来，或修改了某些表达方式与我们民众今天的语言表达不符的章节，这只是表达方式的调整和修改，而不是对圣经实质内容的篡改。如果今天，一位来自老米尔恰或斯特凡大公（1504年）时代的罗马尼亚人复活了，而您想与他交谈，您会很难听懂他，因为语言已经发展了，不再与那个时代所说的完全一样了。

后使徒时代的见证

对于书也是如此。随著时间的推移，作家的文字或表达方式被用适当的现代语言修改，但并没有改变深刻而又神圣的作品涵义。此前，我向您指出圣传的根基是什么，以及它真实的原始样式是以什么方式被保存，历经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这是指古老的信经，使徒教规以及*七次大公会议的教义定断。在这些之上还要加上以下重要而有意义的证据──他们是圣传被毫无受损的保存下来的确证：

*长老在此指的是著名的七次大公会议，然而，教会实际上也接受了第八次（879年）大公会议。第八次大公会议在罗马教会 [当时罗马教会尚未从正教分离]的见证和支持下，确认拒绝“和子”句；第九次大公会议（1341年）则拒绝了巴拉姆的人文主义经院神学，而支持静修派和圣格雷戈里·帕拉马斯。这两次大公会议所阐明的真理，帮助教会抵御了过去650年来，首先在西方，随后又在东方蔓延的对神学的扭曲。

—早期教会的言行（+主后104年），诸使徒的同行者的见证，在这些人里有怀主者圣依格那修（+主后106年），他是使徒的门徒，还有士每拿的的圣坡旅甲。这些教父告诫他们那个时代的信众要守护自己免于异端教导，惟独要完好地保存使徒传统。（凯撒利亚的优西比乌，教会史，第三卷36）

—优西比乌告诉我们，赫格西普试图将全部的使徒传统收集起来，他几乎完成了这一工程，收集了超过五卷的资料，优西比乌对它们作了研究。不幸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书卷最终全都佚失了。（凯撒利亚的优西比乌，教会史，第四卷8）

—圣爱任纽（+主后202年）与亚历山大的革利免（+主后215年）告诉我们：“那些没有借助教会传统的帮助而解释圣经的人，是在切断真理的意义。”（《杂论》第七页 Stromatis）

并且请看，那些代表使徒时代、以及紧随其后直到第4世纪这段时期内的伟大信仰见证。古代教会的言行是重要的证据，使我们看到圣传的价值，也看到对圣传的尊崇，这种尊崇从那时起，一直延续到今天。

—俄利根说：“要持守在教会内的圣传。”（+主后250年）

—圣埃皮法尼奥斯（+主后403年）写道：“必须持守传统，因为不可能什么都能在圣经中找到。圣使徒们将一些东西通过书面文字传下来，另一些东西则是通过口传。”

—圣金口约翰（+主后407年）说：“因此，显然，圣使徒们并没有通过书信传授一切；有许多东西，他们藉著口头传承下来，这些也是值得信赖的。如果有这圣传，就不要再要求其他什么了。”（关于《帖撒罗尼迦后书》的第四篇讲道；见2:45）

—尼撒的格雷戈里（+主后394年）写道：“我们有经由教父呈现给我们的传统，如同借由使徒传承、由圣人传下来的遗产。”（《反对尤诺米》第40书）

—大圣巴西略（+主后379年）在他的著作中给出了同样的见证。他是如此所表达的：“在教会内受守护的教义与宣讲（kerygma，福音真理），有些我们是由成文的教导而获得的，而其它则是由口传，藉著隐秘的传承，从使徒传统而获得的。后者与成文的文本拥有同样的合法性与效力。”（《圣灵论》）

我们必须怀著极大的恭敬与虔诚持守圣传，因为并非所有我们得救所必须的东西都能在圣经里找到。圣经教导我们做许多事；然而，它并没有给我们具体显明如何行。例如，它教导我们要受洗，但是，却没有给我们交代方法。同样，它指导我们道认自己的罪，领受圣体圣血，要行（婚姻的）加冕礼──但是，圣经却没有指定施行这些奥秘（圣事）的仪轨。

此外，圣经教导我们祈祷，但却并没有告诉我们如何、在哪里以及何时祈祷。按圣咏的作者所说，“上主，你面容的光芒印在了我们身上。你使我心里快乐…” （诗篇4:6）圣经教导我们要在胸前划十字圣号，但是，圣经却没有给我们显示要如何去划。

谁以成文的方式教导我们要面向东方祈祷呢？在圣经中，哪里有告诉我们祝圣至圣奥秘（圣体圣血）的求降圣灵文 epiclesis 呢？哪一段圣经教导我们祝福洗礼用的水及圣膏礼用的圣膏呢？圣经中有哪一段教导我们在圣洗之前要三次谴责并弃绝撒旦呢？圣三光荣颂──“荣耀归于父、及子、及圣灵”──是由圣经中的哪一段告诉我们的呢？

圣大巴西略向诽谤传统者提出这些问题后，说：“如果我们以没有太大的价值为由而舍弃不成文的传统，我们就是在巨大而又崇高的事上犯了错，我们是在拒绝福音。”

圣传与圣经的相互一致

因此，教会借以维护不成文的传统的次序是：凡是属源于使徒的，凡是由教父所实践的，都获得了传统的有效性，在基督的教会内具有合法效力。（《船舵》，尼亚姆茨修道院，1844年，教规第87，91条）
因此，圣传必须被持守，因为其重要性和益处源自其与圣经之间存在的关系。的确，两者之间存在着相辅相成且紧密的统一关系──这种关系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即圣传与圣经都构成上帝的神圣启示，它们对我们而言是启示的源泉。

因此，两者之间不可能存在内在矛盾，我们也不可能将其中之一排除在外。只有在圣传内，并与圣传一起，圣经才拥有其经文正典和教义性质的独特见证（其属神的默感）。而圣传也只有与圣经一起，才能证明其确实的真理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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